孟桃花点了点头。
孟金刚可就时髦多了,梳着小分头,四个口袋的仿军装外套,左上边口袋插两支钢笔,袖口处露出灰色毛衣,脚下一双皮鞋,这模样,走在街上肯定被人认为是国家干部或者工厂职工。
他站起来说道:“你就是孟桃花?听说你和三娃同年,那我得喊你一声姐?”
孟桃:“随便,叫我名字也行。”
“也是哦,都是一个班辈的,相差一两岁也没啥的。”
孟金刚笑笑,又问:“这病房都住满了,没有床位做陪床,桃花你住哪?”
“我住旅社。”
“这样啊,你等会也带我二哥去旅社住吧,我就不用了,我可以住我同学家的。”
孟桃看了看孟金刚,又看向孟金牛。
金牛说:“不行,桃花一个姑娘家,她哪能管得着你们?”
“那她不是管着你吗?能管你咋就不能管我?”孟金贵说。
“是啊,都是自家兄弟,应该一视同仁,不要分彼此。”孟金刚看着孟桃说,孟桃呵呵,是个有文化的银,嘴里词儿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这……我……这……”孟金牛嘴笨答不上来。
“这不一样,”孟桃给他接上:“我认识孟金牛,所以我乐意管孟金牛;你们是谁?我不乐意管,也管不着。”
孟金刚:“……”
孟金贵:“桃花,你怎么说话呢?老三是你堂哥,我也是你堂哥,咋就管他不管我?”
“金牛伤着了,我来看金牛的,你也来看金牛,为什么要我管你?”
“那不是,你先来的嘛,熟悉地方了,我今天来得急,也不知道医院不让住,没顾上打证明,你住那旅社几天是熟人了,顺便带个人去住不行吗?”
“不行。”
金牛也说:“你男的,桃花一女的,怎么能带你?”
孟金贵瞪金牛一眼:“你……还不是为了你?我可是来照顾你的,既然不能去住旅社,那我晚上就跟你挤挤。”
孟桃:“金牛是重伤,医生说不能挤不能碰,你要是把他弄成二次受伤,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就睡边边儿,不碰他,顺便晚上也能照顾他。”
“我不用你照顾。”金牛指了指张福:“张福兄弟照顾他爹,顺便照看我,这几天我们都好好的。”
张福笑了笑:“前两天倒是还有空床,这两天没有了,我晚上都不敢挤我爸,怕碰到他的伤腿,又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