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宝脖子的男子手舞足蹈,大喊道。
夫差……
马蹄翻飞,血染戎装,那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开城门!”
一路策马飞奔直入,夫差仰头,望向那个双手被缚、高高吊在城门上的女子,她脸上沾着血,长发纠结,却还活着。
她……还活着。
“你们在干什么?”握紧了手中剑,夫差开口。
人群一阵骚动。
“大王!这个女人是越国的祸水!留不得!请大王处决!”
“哦?她是谁?”夫差淡淡问道,不动声色。
“她是越人!害死伍相国的越人西施!”
“错了。”夫差淡淡道,“她不是西施。”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
“她是香宝,是为吴国赴死的英雄——”夫差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要离之后。”
香宝迷迷糊糊地想,他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什么?是要离先生的女儿?”他们交头接耳,一时傻了。
“嗯,放她下来吧,否则九泉之下,寡人无颜面见先烈呢。”夫差扬唇,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先前爬在城门上拿剑挟持着香宝的男子怔了怔,伸手解下绑着香宝的绳子。夫差上前,将香宝牢牢接住,抱在怀中。
卫琴双眼如狼,跃身上前,一剑将那挟持香宝的男子从腰间斩成两段。
“大王!大王!”人群又惊又惧,又恨又怒。
夫差充耳不闻,狭长的双眸犹带着笑意,那笑意却是透着刺骨的寒。
卫琴如疯了一般杀人,周围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右手的长剑透着妖异的血光。
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夫差抱着香宝,看也不看便策马回宫。
吴国的议和书送到勾践手里时,他怒不可遏,狠狠甩在地上。范蠡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如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王者的怒意。
“范大夫,你为何撤兵?”
如果不是范蠡突然撤兵,夫差怎么可能会回得那么快!
“君上,你答应过我,会保证香宝的安全。”范蠡淡淡看向坐在一旁的越女,“如果不是公主殿下自作主张,微臣又岂会轻易撤兵?”
越女面色青白。
再三权衡之下,勾践终是撤兵返越。
司香的葬礼在越军退兵之后的第二天举行。
“太子殿下!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