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咯咯作响的声音。正在僵持中,忽然有人伸手将香宝拉入怀里。猛地僵住,香宝惨白了脸回过头,随即愣了一下。
是范蠡。
“范大夫?”那些黑衣人也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范蠡没有答话,只是突然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刺向那些黑衣人。
“范大夫你……”那男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仰面倒下。当真是死不瞑目,大概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向尊敬的范大夫会亲手送自己踏上黄泉路。
几声闷响之后,四周静了下来,只余范蠡手中的长剑隐隐透着幽红的血光。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脸来,雪停了。
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香宝怔怔地看着他溅血的白袍。她一直以为他是温和的,她从未见过他杀人的样子,如此决绝,毫不犹豫……纵使对方对他是如此地信任,毫不设防。
转过身,范蠡看向仅剩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对着香宝站着,便是刚刚那个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住致命一剑的男子。他缓缓转过身来,虽然蒙着面,但香宝仍然认了出来,那人竟是……史连。
范蠡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中的长剑指向他。
史连举起剑,反手在自己的臂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口,香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道:“暗杀任务失败,所有人马均已中伏身亡,史连身受重伤,拼死逃回复命。”
看了香宝一眼,史连扔下沾了血的剑,抬手捂着伤口,转身离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史连,香宝感觉肩上一暖,低头看时,范蠡已经脱了袍子裹在她的身上。
“没事吧?”
“嗯,没事。”香宝点头。
殷红的血一点一点印透了范蠡的白袍,如一朵鲜艳的花朵般缓缓绽放开来。
借着月光,范蠡看清了她身上大片的血迹,一时惊惶失措:“你受伤了!”
香宝低头看了看,本来没觉得,这么一看,立刻腿都软了,张了张嘴巴,身子晃了一晃,便倒了下去。
范蠡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拦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冲进了守墓的小屋。抱着香宝放在茅屋内一个简易的小榻上,范蠡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衫。香宝瑟缩了一下,微微皱眉。
香宝左边肩膀上,一道极深的伤口直直地刺入他的眼睛,疼得他的五脏六腑都扭曲了。没有药,范蠡只得撕了自己的衣服将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随即又匆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