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靠在他怀里,香宝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她一觉醒来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太阳都照屁股了。
夫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香宝又在榻上呆呆地躺了一阵,直到梓若进来喊她起身。
“夫人,该洗漱了。”
香宝坐在铜镜前,一脸怪异地看着梓若,梓若竟然亲手帮她梳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夫人,这样好吗?”梓若笑了笑,道。
香宝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梓若手艺不错。眯了眯眼,看着看着,身后的身影却渐渐有些模糊了,仿佛那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范蠡,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出征前的那一日。
突然一阵晕眩,香宝一下子回过神,范蠡的影子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身后满面担忧与惊慌的梓若。
“夫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胸口……有些闷。”香宝喃喃着,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
“夫人!夫人!”梓若惊慌失措,“快来人呐!夫人昏倒了!快来人……”
西施夫人昏倒的消息传到夫差书房的时候,夫差留下吹胡子瞪眼的伍相国,直奔醉月阁。
“有喜?”夫差侧头,看向躺在榻上、呼吸均匀的香宝。
“是的,恭喜大王。”年老的医师颤巍巍地趴在地上,道。
夫差看着香宝尚且平坦的腹部,眼中淡淡的,看不出喜悦,甚至带着些冷意。他缓缓走到香宝身边坐下,微凉的手隔着薄薄的被子抚上她的腹部。
香宝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黑暗袭来,她又坠了下去。
“夫人身子不好,你去熬些药来。”半晌,他低低地道。
“是。”有人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送到夫差面前,他伸手将香宝扶了起来,半抱在怀中,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乖,张口。”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诱哄。
昏迷中的女子微微蹙眉,凭着本能拒绝那药汁,黑色的药汁顺着她略显苍白的唇角滴下。
拿帕子拭去她唇边的药汁,他低头饮了一口,然后凑近她,吻上她的唇。苦涩的药汁在唇齿间流转,他诱哄着,一点一点将那些汤药送入她的口中。他一口一口,将药尽数哺入她的口中,直到碗中一滴不剩。
“你们都出去,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离开。”放下药碗,他淡淡地道。
几名医师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