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郝佳,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咱俩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郝佳一听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向前一步,伸手又去牵林彦武的手,但是被林彦武再次躲开了。
“郝佳,趁我还给你留着几分颜面的时候,你见好就收。”
郝佳面色惨白,身子踉跄几步,退到炕边才停下来。
她抬头看向林彦武,死死咬着嘴唇,凄怨哀婉的眼睛里蕴满泪水,仿佛在控诉着林彦武的绝情。
林彦武不为所动,朝门口走了两步作势去开门。
郝佳终于慌了,这一片住的都是钢厂的员工,她对象又是保卫科的一个小组长,但凡她今天在这里跟林彦武传出点什么风言风语,肯定瞒不过她对象。
想到这儿,她慌乱的戴上口罩,用围巾把自己的头脸都围住,最后戴上手套,低着头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家住的离这边有点远,回去的路上郝佳感觉心疼的就跟刀绞一样,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落,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她能买一颗后悔药,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回到林家山,然后踏踏实实地跟林彦武过日子。
就算,就算林彦武一辈子都窝在那山沟沟里当个农民她也认了。
可惜,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明天上午还有课,她今天下午就要回学校去。
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孙大兴在腊月二十这天出院了,据说花大爷拿了五百块钱,孙大兴才松了口,去保卫科把案子撤了,花富国也终于出来了。
林彦武下班见到花富国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人瘦了,瘦得特别厉害。
先前花富国虽然算不上胖,但也当得起一句膀大腰圆,但是如今的花富国,瘦得就剩一个骨架子,而且两个黑眼圈就跟熊猫似的,显然没少在里边遭罪。
“林小哥回来了?”
花富国点头哈腰地打了声招呼,态度已经跟从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彦武点头“嗯”了一声,就回屋去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星期天温教授叫他去家里吃个饭,林彦武琢磨琢磨,趁着中午下班的时候去了上次陈燕燕带他们去过的老贾的羊肉馆子。
屋子里只有一桌人,老贾显然还记得林彦武,第一个吃完饭给他散烟的客人:
“同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