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个不知情的人进屋一看,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刘翠真舔了舔干的起皮的嘴唇,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自己老爷们,见他像是被吓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讷讷的开口:
“你……你不能这么做。”
不过,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声音就跟蚊子叮似的,要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
林彦武掏了掏耳朵,皱了皱眉头问: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刘翠真怯怯地抬头,看向林彦武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深渊巨兽,可想想自己的儿子,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能那么做。”
林彦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吓得刘翠真惊呼一声,本能的往后倾了倾身子,差点闪了腰。
“是啊!”
他点点头,眼睛里似乎有一对看不见的铁钩子,正在缓慢而用力的钩进刘翠真的琵琶骨:
“我当然不能这么做,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只想一家人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庄户人家嘛,一辈子不就这么点指望吗,你说对不对?”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脑子突然开窍了,刘翠真瞬间明白了林彦武的意思,她疯狂地点头:
“对对对,你说得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们肯定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哎……对了,还是嫂子你聪明,我看呐,你们家以后就应该你说话做主!”
林彦武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句。
这一瞬间,刘翠真感觉似乎有一道刺眼的光照在心里,眼前恍恍惚惚地升起一轮骄阳,驱散周身笼罩的层层严寒黑雾。
“砰,砰,砰”
她重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莫名的,感觉肩膀上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担,人也跟着轻快起来。
刘翠真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彦武一眼,随即脸上扯出一个卑微的笑容,伸出胳膊撞了一下王明亮:
“当家的,咱走。”
王明亮一个激灵,仿佛刚刚从一场难以解脱的噩梦中惊醒,踉踉跄跄地下炕穿鞋,在自己媳妇的搀扶下出了老林家。
“啊?哦!走,走走。”
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几个字,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林彦武一眼。
林彦武就那么坐在炕上,冷眼看着这两口子出了屋子,出了院子,最后消失在院门外。
林彦文这才扭头看向弟弟,满脸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