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急忙摇手,”不是,不是,先生勿恼,擎地义为人至孝,其母害含疾不能治,是小女送去甘露方得无碍,这事知晓上仙甚少,事后地义曾与我说,他日有事,尽可找他帮忙……如此……“欧阳和丰陷入沉思。两日后,蛟谷城西星辰楼。北域好武成风,游侠盛行,但并不是说就没有读书人了,楼堂之外,殿庙之上,还是懂得勾心斗角的读书人多些;星辰楼便是这样一处所在,平时人聚集,评论时弊,阔谈诗辞,是蛟谷城少有的风雅之地。今日同样如此,还未到正午,已有不少人清茶一杯,开始高谈阔论,堂倌儿们端茶送水,笔墨纸硯侍候,忙的也是不可开交。堂前散座上,今日来了一名陌生的年轻人,他却是比较奇特,不喝茶只喝酒,从已时起,就着一盘花生米,已足足灌下三大壶美酒,着实酒量了得。“诸位,今上英明神武,高瞻远瞩,今次与那草原为盟,正是行那远交近攻之策,想我勋国之名,未来数十年必威震朔风,周围尔等小国,惶惶不可终日矣……来,为明皇,为公主,大家满饮此杯!”一中年士人大声说道,周围人们轰然响应。一帮人们正仰头痛饮,旁边座上却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耻笑之音,“明皇?真正可笑,不过一卖女求荣之辈耳;吾辈朔风男儿,功名志向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殃殃大国,未来却要靠一弱质女子承担,可悲!可叹!可怜!可耻!”一众人员皆羞怒不已,和亲的伪装被撕下,暴露出国-家之间赤-裸-裸的肮脏。
声音来自那个陌生的独自海饮的人,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步履趔趄走近士人们相聚的地方,粗鲁的一把拿起一只最大号的毛笔,胡乱的在硯中搅动几下,然后,在星辰楼雪白的墙壁上泼墨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避祸他走,哪堪流落朔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蛟谷宫口。墨迹酣畅淋漓,写毕,这人扔笔戟指众人,大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脚步踉跄,终于撞倒几只长凳,趴伏桌上,一醉不起。众人被他这一番表现惊的目瞪口呆,那为首的士人更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反,反诗啊,这是反诗啊半晌,终于缓过来的众人才知大祸临头,不敢怠慢,派两个手脚灵通的骑马速报提刑司,剩下一众人,包括掌柜的领着几个粗壮的伙计,把这猖狂人团团围住,生怕他醒来跑掉,留下大伙顶缸。不多时,大批提刑快手劲捕赶到,一条铁链锁了犹自醉酒的人,连带星辰楼上上下下,士人,伙计,酒客,通通带走,更留下得力捕快看守此楼,尤其是那面墨迹淋漓的墙壁。
转眼押到提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