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棋一身粉袍子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都是污泥,眼睛都哭肿了。
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来时,骄傲得意的清秀模样。
送人出门的沈问琴惊呼:“三妹妹,你不是……怎么还在这?”
“谁欺负你了?”
杨德武退后半步:“你们可别看我。这跟我可没关系。”
“是我打猎时候,在山上见她差点被人抓去卖,看在曾一路同行的份上,把她救了回来。”
“那些匪人狠心得很,可花了我不少的银子。”
“怎么样,沈大人,你要如何谢我?”
楚燕岚掀开马车帘子:“来人,报官!”
一见前妻,杨德武又进了半步:“楚燕岚,你发的什么疯?”
“你现在报官想干什么?”
楚燕岚下了马凳:“杨大公子,若事情真的如你所说,你怕什么?”
“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你若真是仗义出手,救了沈家人,我们自当言谢。”
“快请进屋吧,外头冷得很!”
杨德武牵着马,退了半步,看了沈问棋一眼,又扬起下巴:“进就进。”
“谁怕谁?”
沈思斛兄弟将杨德武带去了正厅喝茶。
沈问棋被鲁嬷嬷等人护着,进了偏厅。
一进房间,巴氏连忙抱着女儿,拿着袍子裹着她:“我可怜的女儿,你没事吧?”
“娘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燕岚淡定让人上茶,又让人多拿几个火盆过来,供她们取暖。
巴氏和姐姐们都在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她可怜,半点没问到点子上。
沈问棋则是一副完全被吓坏的样子,从头到尾没有开过口。
原本还在屋子里收拾玩具的秀秀,听见风声送来的消息,哒哒往偏厅跑。
沈墨玉一见,也跟着来了。
现在屋子里就不再是巴氏母女们单方面叽叽喳喳的时候了。
“没啾?”秀秀一进屋,凑到沈问棋面前,睁着大眼睛发出灵魂一问。
沈问棋低下头,眼泪又开始掉。
沈墨玉一愣,坐在楚燕岚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燕岚摇头:“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爹爹呢?”
“杨德武送人回来的,在正厅喝茶。”
“杨德武?”沈墨玉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