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住我,他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也没事,反正我以后有他,他对我说过那么多看似情真意切的话,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一转眼我就发现了他不爱我的事实。
回忆翻涌得让我难受,我忽然极度讨厌他这一刻的温柔,我将手抽回来,恢复了一派的淡然,我说:“余总,处理伤口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不过你等一下要带我去打个破伤风针,毕竟我这样算是工伤。”
可是余明辉却带着执拗,他将我的手臂环着定在他的大腿上,说:“你别乱动!”
他的声调不算太高,里面却带着不容置疑摄人心魄的震慑力,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一年21岁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女生,我放慢语速,客气却疏远冷漠,说:“余总,我说了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喜欢一些不相干的男人触碰我,请见谅。”
余明辉按着我手臂的手僵了十几秒,他没作声,慢腾腾地松开我的手,却依然是小心翼翼地将云南白药往我的伤口上撒,在止住了血之后,他又将纱布三两下缠上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拉开我们自己的距离,他说:“走,去医院。”
从医院里面出来,已经将近十点。
跟昨晚那下着毛毛雨的坏天气不一样,这一天深圳的夜空,破天荒的能看到好一些寂寥的星星,我还是向往和贪图美好的东西,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看完之后,我站在离余明辉两米远的地方,我客气得毫无营养地说:“谢谢余总带我来医院打针。我就先回去了。”
我正要走,余明辉忽然上前来,他一把将我的手腕扼住,他的声音异常的疲惫,他说:“林四四,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拼命甩他的手,想要甩开,却被他稳稳禁锢住,他盯着我,带着执拗:“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我只需要一些答案。”
说完,飞快地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去关上门,又飞快地绕过去钻进驾驶室里面,余明辉很快发动了车子,他一路狂奔,不久之后,将车开到了寂寥得没有一点儿人气的东湖环山道上。
他把车窗摇下来,又开了一盏昏暗的车灯,他抿着嘴沉寂了将近五分钟,才缓缓开口说:“林四四,我想问,这几年,你有没有偶尔后悔离开我?”
我觉得我这大半生,做过好多让我后悔的事。
比如我后悔我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我爱丁展波,我后悔我大半夜的跟他去郊外放烟火,我后悔因为我一时的贪图和早恋间接毁掉了我所有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