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恨的。”
丁展波突兀地嘿嘿笑了两下,他说:“我是谁啊,我是丁展波啊,我一个堪称完美的好男人,怎么可能对朋友不仁不义的。四四,我得忙了,客户过来了,以后再聊吧。”
他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我明明知道丁展波是找个借口挂掉了电话,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再给他拨回去,锱铢必较地向他问个清清楚楚。
这四年以来,如果不是丁展波,我压根留不住我的小灰灰,他给我的帮助照顾和温暖,多得我数不清,也还不清,对于他这么一个人,即使我能嗅到了他说的这个错误,确实有些过分了,我也没有勇气,更没有底气,去苛责他。
茫然无措了一阵,我最终选择了把手机重新揣回到了口袋里面,按了一下电梯。
电梯门开了之后,我很快走进去,按了个32楼,作势就要把电梯门关上,就在这时,萧炎忽然飞快地加快步子走了进来,他动动手指按了一下41楼,又关上了门。
他背贴着另一边的桥厢门,他扫了我一眼。
我当作没看到他似的,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子看。
突兀的,萧炎慢腾腾地说:“林四四,你在帮余明辉做事?”
萧炎在提起余明辉的名字时,早已经没有了四年前那种熟络的口吻,有的只是疏远的冷漠,我怔然了一下,最终沉默以对。
萧炎的脸上忽然露出浓浓的讪色,他的语气里面掩饰不住的怅然:“对不起,我好像有点自讨没趣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至少在当年,萧炎是有劝过余明辉,让余明辉对我坦白的啊。
谈不上原谅,却也觉得自己没有太多装逼的必要,我毫无情绪地应了一声:“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装逼,突然不想说话。”
萧炎哦了一声。
过了一阵,他忽然从口袋里面抽出一张卡片给我递过来,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我瞥见了卡片上面“臻德国际”四个字。
果然萧炎跟陈道伟,是一伙的。
我没接那个卡片,我淡淡地说:“不了,我们也没多熟。”
电梯里面陷入了沉沉的僵持中。
这个僵持持续了三十秒,萧炎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去,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喃喃自语,他说:“好,好吧。”
没多久,电梯的门开了。
我走出去,门快关上的时候,萧炎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