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可以早点来陪他睡觉。我真的不是那种天底下就我的儿子最聪明的那一类母亲,我会知道小灰灰的心思,是因为我每一次给他喂药,即使我没表现出很是沉重,他总是一脸的淡定从容安慰我,说这些药很甜他很喜欢吃,让我别难过,有时候我觉得他早熟得让我既心酸又充盈着生生不息的暖意。
带着百感交集,我也想多一些时间跟儿子呆在一起,于是我立刻拿了干爽衣服就去洗澡了。
等我从洗手间里面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大厅擦头发,丁展波已经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面出来,又是轻手轻脚地扣上了门。
他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小灰灰睡着了。”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你,今晚麻烦你了。”
丁展波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额头,他说:“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停顿了一下,丁展波冷不丁地说:“四四,余明辉出现在医院门口,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丁展波这句话没有语气后缀词,然而我还是能听出了他这只是善意的问询。
想都没想,我就直接说:“我今晚简直倒霉得活见鬼了,我帮个姐妹儿顶班,一进包厢就看到余明辉那傻逼,他后面就跟我那个领导施压,非要带我出来。我们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你的电话,当时他开着车就停在凤岗过来深圳的小路上,不好拦车,我等不起,就同意让他送我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展波的眼眸里面突兀地闪烁出一丝的阴冷,而这些阴冷稍纵即逝,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很快换上挺认真的神色,他说:“四四,我觉得你老是这么的跑去夜场捞外快,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就帮帮我,帮我这边翻译一些境外合同什么的,我按照市场价给你支付工资,你好我也好。除了你,我都找不到一个特别信任的得力助手。”
在这四年间,丁展波已经从亚讯跳出来自己单干,他开了叫明仕的眼镜公司,专门做一个高档的外贸眼镜,他那里拿得出手的翻译,什么名牌大学的一抓一大把,他会对我发出这样的邀请,不过是看我熬得艰难,他也知道我的自尊心过强,他要给我塞钱怕我跟他翻脸,才这样跟我说,让我帮他干活。
如果我拎不清这其中的缘故,我真的去给丁展波帮忙也没啥,但是既然我拎清楚了,我再去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占他的便宜,那我简直太没品了。
忙不迭地摆了摆手,我说:“没事没事,我能顾好自己。”
丁展波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