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坑坑洼洼的已经有积水,我踩踏起来,那些水花飞溅起来,打湿了我的裤管,我原本该觉得冷,可是我的心太冷了,所以我浑然不觉。
坐在那个湿透了的行李箱上面等公交车的时候,我想起不久前我搬来,余明辉一手扛着箱子,一手拎着鸡蛋,那一天他为了我变成了一个难民的样子,而我今天的逃窜,竟然比他更是狼狈万分。
由此可见,即使王子偶尔变成难民的样子,王子依然是王子。
而穷蠢搓女屌丝再怎么的踮起脚削尖脑袋,也挤不出王子切换自如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坐在那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把所有关于余明辉的记忆理了好多遍,这才慢慢地醒悟过来,这个站台压根没车到我之前住的地方,我只能走着过去。
形同枯槁地再一次扛起行李箱,我像一个疯子似的冒着雨前行。
在我淋得全身透心凉之后,我总算是回到了到处散发着霉味的楼道上。
将箱子放下,我摸索着掏出那一根有些锈的钥匙,可是我还没有拧开锁,就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有个满脸凶光的男人光着上半身披着一床被子,他瞪我:“你要干嘛?”
我忽然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哥,这,这,是我住的地方…。”
我的话还没说完整,那男的更凶,他用雷州话骂我:“我草,这是我真金白银租的,我他妈的正在搞事,滚你麻痹!”
特别恶俗地骂完我,那男的狠狠地摔上了门。
我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那男的是谁啥的,那男的回答说是小偷,然后里面让我脸红心跳的嗯嗯啊啊越演越烈不绝于耳。
我站在原地彻底懵逼了十几秒,我根本不敢再去敲门问清楚为什么我还没退租的房子被他们租了,我抱着箱子落荒而逃。
我可能太心急了,在快到一楼的时候,我一个踩空,整个人抱着箱子彻彻底底地翻滚了下去。
在后脑勺着地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外面下着的淅沥沥的雨,以及伴随着雨的雷声轰动,全安静了。
真是卧槽卧槽的,后脑勺摔在地板上真特么的痛!痛得让我想哭!
我总算找到了让我心无旁骛地掉眼泪的理由了!
可是我越哭就觉得伤口越痛,我越痛我就越哭,哭着哭着,我就被人给拽起来了。
是之前住在我对面的大叔。
他黑着一张脸,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