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也不太可能忘得掉这个字体。
因为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丁展波就是用这种字体,上课给我写纸条,下课给我写情书的。
而现在,他就是用让我那么熟悉的字体写着,他说:“林四四,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巨大的误会,我很快就可以彻底解开这个误会了,你等我。”
我盯着这些话看了一阵,然后我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支配着我,连想也没作多想,就急急将那张卡片抽下来撕碎,然后我又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才偷偷摸摸地把那一大束花,彻底丢到了洗手间那个垃圾桶上面。
回到办公室里面,我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乱到了极点,没完没了的轮番轰炸,炸得我压根没有喘气的余地。
果然我还真没喘气的余地,我正烦躁地想要打开电脑,小钟就抱着一大沓资料过来甩给我说:“你按照文件上面的地址,给客户逐个逐个送过去,上午十二点之前必须送到。”
在我迎着寒风跑了四个地,把文件给送出去之后,坐公交回到国贸大厦侧边,我猛然看到了旁边的大参林药房,我迟疑了十几秒,就急急拐进去,埋着头小声地让店员给我拿了个事后紧急避孕药,拿到了之后我连头也没敢抬把钱放在柜台就奔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急急去大厅的饮水机那边往自己杯子里的冷水里面添点热水,又急急地折返到办公室,用脚被门勾着掩上,然后我坐下来,手忙脚乱地将锡纸里面抠出那两片小小的药片,往自己的嘴里面丢,又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把水杯放下之后,我正要将手上拿着的药品说明书给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面,余明辉忽然推门进来了。
我微微摊开的手赶紧的捏起来。
可是,我可能是太紧张了,脸色有些不对劲,以致于余明辉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他说:“林四四,你怎么了?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吗?”
我连忙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自己半开的柜子里面,露出了毓婷盒子的一角。
我赶紧的伸手去推了一下柜子,可是捏在手心里面的说明书,竟然毫无征兆地往下落,落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个惊慌失措,想要伸手去按住那张说明书,却已经来不及了。
余明辉的手比我的手快,他很快把那张纸给抢了过来。
死死地盯着那张纸看了将近一分钟,余明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以为他会特别生气,也可能暴跳如雷,然而他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