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就没了,长乐在,家里到底多个栋梁。”他算来算去,总不把自己算成栋梁。他一辈子没把自己算成罗家的栋梁。
他又想到长乐那从小不服从管教的女儿罗初来:“这丫头,从小就不服管。她也是好命,读了书跑出去,嫁了个好人家,再不受我们这样人家的难。嘿,跑出去是对的,一辈子烂在家里不成。长乐短命,一辈子的好运气倒都给了她。哈哈哈。”
“只是维生那小子,好久没见过了。老爷子的钱一定都是给了他,只是不晓得他有没有那个命立起来。算啦,他靠不住,我想也没用。根儿在别人家,心怎么会在这里?”
他想了很多,林林总总,方方面面,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清透过。他仿佛觉得人生轻了很多,卸去了很多负担。过了几天,他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便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