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罗初蹑手蹑脚来到他床前,他微微打着呼噜,像一个小孩。
后来许诺又爱上爬山,三山五岳,趁着周末的时候带罗初去爬。一步一步,爬得罗初精疲力尽,沾床就睡,呼噜震天响。
秀美的风景和美好的记忆逐渐攻下罗初的脑子,不好的记忆一件一件压缩,被储藏到不知哪个角落去。许诺已经做了这么多,她想也主动努力一次。
江东的冬天相比同纬度的其他城市更加寒冷,罗初怕闷怕干燥也怕花钱,冬天也不大开空调。许诺迁就她,只好在自己房间里安装了取暖器。
这天许诺下班后打开门,一股暖流就袭击了他。他发现整个屋子都温暖如春,似乎空气里还带着某种花香。他还以为是空调坏了,站在智控面板前查看程序。
他的妻子穿得花枝招展,从卧室里赤脚飘然走出来,给他吓一跳:“你没去上班?悄悄出来,吓我一大跳。”
罗初怨许诺不懂风情。他第一反应是她上没上班去,而不是发现她穿了一条性感的新裙子。她就有点不高兴,赤脚又走回去了。
许诺提着公文包,径直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其实他的心已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现在不是进攻的时候。他了解妻子今晚在努力突破自己内心的桎梏,但太热情只会吓到她。好比一只流浪猫终于愿意卸下防备来吃放好的猫粮,此刻你伸手去摸它,可能会把她吓跑。
动不如静,何不再耐心等等。
假如这个房子外有个听诊器,那外面的人一定可以听到他们的两颗心彼此错落跳动的声音。罗初原谅许诺的不解风情,她愿意再去试一试。
推开门,许诺在拿着笔在平板上画什么东西,笔刷一划一划。
“你没瞧见我新买的裙子吗?”罗初倚着门框,故意地生气。
许诺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划他的屏幕:“看见了。你喜欢就好。”
罗初又道:“今天有点冷,我开了空调。你怎么还不换睡衣,不热吗?”她的目的太明显,笨拙又好笑,连她自己都笑出来。
许诺于是站起身来,把毛衣脱下来,赤裸着身体走过来,嘴角尽是笑意:“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他说着,不由分说就抱起了罗初,要用手臂来掂一下她的重量。
欲拒还迎的手段,你侬我侬的氛围,烘托着这成年人的游戏愈加胶黏。进程按计划推进,只是她不让关灯。
满身汗水的许诺起身去冲澡,他摸一把旁边的罗初,皮肤干燥,体温正常。他想,双方都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