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爸爸不想让你遭受第二次伤害。可惜他最笨,说出来就是那样的话。
涛儿看着胳膊道:“我要去。明天你陪我去。”
这是涛儿在这个假期里最重要的事,但对于罗初来讲,上大学前最重要的事,是解决上大学的学费。
这天,罗初忙着去民政大厅办理自己的助学贷款。刚填完表格,她接到了姑姑长欣的电话。
“涛儿姐要去做肢体修复手术,你去医院帮帮你大伯的忙吧。”长欣道。
“嗯。”罗初没有拒绝。她从来不拒绝长欣姑妈的要求。
“你晓得你大伯脑子不好使?——罗维杰那事儿他没头没脑地怪我,我不理他。但是涛儿姐进医院毕竟是大事,我不能不管。可是我单位有事也走不开。你是咱家第一个大学生,帮这个忙不成问题吧。”
得了命令的罗初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匆匆赶到医院。
去医院,倒也不是帮什么大忙。只因医院程序复杂,长河闹不清楚。他又惯会那种窝里横,对外社交总是露怯。同时,因为长久地在田地里待着,他已经不会写字,诸如为罗维涛签保证书这种事情,他也做不来。
罗长河只能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问什么,他便点头,罗初便签字,然后教他按手印。此刻的大伯,只是一个等待女儿平安出来的小老头,丝毫看不出他能对妻女那样那样暴躁、狠厉。
罗维涛换好衣服,就等在手术室前。大夫们推着手术床出来,罗维涛自觉躺了上去,然后对罗初淡淡笑了一下。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罗维涛盯着走廊上的天花板,眼神里透露着坚定、希望。
或许也有那么一丝不被察觉的恐惧,但都被掩埋在那些希望的光芒下面。
那光芒那么耀眼,直刺得罗初鼻子一酸。这光芒有多耀眼,那它背面的、这十几年来面对烫伤被藏起来的难过就有多黑暗。
这是怎样伟大的罗维涛啊!可怕的伤痕和丑陋的皮肤伴随她终身,却没有一次将她击倒。比起她十八年来背负着的这些沉重伤痛,这小小的手术的确是不值得恐惧。
涛的手术很成功,晚上罗初来看望时,她已经恢复了清醒。涛依旧带着那样淡淡的笑容,轻声问罗初好。
罗初道:“可好些了?”
罗维涛点头,道:“都好。刀口还有些疼,但胳膊可以松开了。”她的声音很弱,却带着十分欣喜。过一阵,又问;“听说你考上了好大学,真好。”
“都好!你我都好!”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