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盯着看院子里的一棵果树。
“我...单亲...没了父亲...”
“母亲...有病...没有工作...”
“...好好学习...以后...”
许诺的眼睛在树上,耳朵却不自觉地靠过去,每说一句,他的心就震一下。他也不知怎么了,他只觉得难受。
也许是他心善,他对这幼时只见过一面的朋友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以至于说到后面,他也不自觉红了眼睛。
“...”罗初的心不在记者身上,也听不得自己在讲什么。
隔着窗纱,她看到那个清秀修长的背影在树下站着。这个身影在这灰败破落的院子里发着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越说越低声。
她是那样怕许诺听到,听到自己的无可奈何,听到自己的无地自容,听到自己阐述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可怜虫。
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罗初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