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立威,现在死谏,不是送命吗?
然而,张怀安却像是铁了心一般,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任凭众人如何劝说,始终不肯起身。
“这张怀安,什么来头?”
李承风皱皱眉,神色冷峻。
前身不学无术,他搜遍记忆,也找不到这套谏言目的何在...
宋泽林上前几步,伏在李承风耳畔,压低声音。
“陛下,先帝晚年,为遏制权臣操纵朝政,特设谏官一职,由翰林院中出身寒门的清流担任,不受任何官员管辖,可弹劾一切官员,包括当朝宰辅,甚至...甚至...”
宋泽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忌讳。
“甚至连朕这个皇帝,也可以弹劾,是吗?”李承风接过话茬,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这...老臣不敢妄言,也从未有此先例...”宋泽林微微颔首,跪倒在地,不敢再多说半句。
李承风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跪在殿中央的张怀安,淡淡开口:“张爱卿,你既然要死谏,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奏报。”
“说吧,朕听着呢。”
“谢陛下!”张怀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昂起脖颈。
“臣要弹劾当朝镇北侯,何盛!”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怀安,仿佛在看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