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道:“叔叔,我觉得国外没啥好的,现在不都说要改革开放嘛,您不用再有什么顾虑,踏踏实实回学校接着当您的老师多好。”
“再想想,我再想想。”
阿哲他爹摆了摆手,前两天他之前的学校同事告诉他,他的工作安排马上就要下来了,可他其实并不想再回学校。
想想当时被自己的学生从讲台上拖下来,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再站上去的勇气。
李向东看出了阿哲他爹的犹豫,上辈子他听阿哲说过,他爹在国外看了心理医生,说是得了什么心理障碍。
具体咋回事李向东说不出来,他这种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心理疾病,他也就懂个跑肚拉稀,不过他知道阿哲他爹不敢再上讲台了。
他建议道:“叔叔,我觉得您其实没必要再回学校,您在大学教的是经济学,您完全可以想想办法转到政府部门去工作,改革开放不就是发展经济吗?您这正好对路子。”
阿哲他爹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举棋不定,他还是决定缓缓再说,“不说我的事了,聊聊你们几个,这几年你们都结婚了,孩子多大....”
三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向林和张森喝了好几杯水后人清醒了许多。
“叔叔,今天麻烦您了,我们几个回去了。”
李向东想起阿哲答应给他的四方凳,说道:“您家这几个凳子阿哲说不要了,能给我不?”
“我家是不要了,可东子你要这些四旧的东西干吗?你叔叔我可不想害了你,咱们还是扔了吧。”
阿哲他爹现在对这些东西,一点好感都没有,害怕招来祸事。
李向东看阿哲他爹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您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事情都过去了,您呀踏实的把心放肚子里。”
他招呼着钱斌三人过来帮忙,一人帮他拿一把凳子。
今晚的天上没有月亮,从阿哲家里出来,外面漆黑一片。
现在国家的发电量不足,为了优先保障工业用电,哪怕是京城,居民家里也会经常停电,蜡烛到现在还是生活必需品。
在这种情况下,路灯就更不用想了,就算有也是个摆设。
李向东打头走在前面,手里拿着阿哲他爹给的手电筒带路。
寂静无声的胡同,让突然从繁华后世回来的他,感觉有些发怵慎得慌。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开口道:“小林子,三木你俩没事了吧?”
张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