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岚、时岚!”
感觉到眼前有一只手在晃动,时岚恍惚回神,微微笑了笑。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丁蓝莓顺着她方才凝神注视的方向看去,边问:“你在看什么呀?看得那么入神。”
时岚双手比划起来:“我好像看到了那天救我的人,感觉身形挺像的。”
一周前的那场噩梦,时岚半个钟头前刚跟她讲过,丁蓝莓立刻又朝着窗外张望:“是哪个呀?”
“走了啦,看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天我也没看到他的脸。”时岚笑笑。
“你刚才说,那人是周品树的侄子,那总有机会见面的。”知道时岚想当面跟对方道谢,丁蓝莓笑着安慰。
时岚点点头,低头抿了一口果汁。
其实,她也是第二天在医院醒来时,才从周品树口中得知,原来是他找到侄子周允谦帮忙去营救她的。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个女孩子跟你一起在这边弹奏吗?是哪个呀?”丁蓝莓也抿了口果茶,随即四处张望起来。
“嗯,本来是有的,叫做阮慈,很好的女孩子,不过我出事后她就走了,听经理说她是以个人原因为由辞职的,连回都没回来,就打了个电话告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岚顿了顿,手的动作似乎还有下半句,但又在迟疑间放了下来。
出事之后的第三天,她照常来上班,却被告知阮慈已经辞职,之后她发微信给阮慈,却发现她拉黑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被拉黑的原因,只记得前一晚阮慈表演前说想喝酸奶,她便自告奋勇地去帮她买了。
周品树原也是想让她辞职的,但她坚决不同意,僵持了两日,最终还是他缴械投降。
得知阮慈不辞而别,丁蓝莓幽幽地嘟囔了一句:“走得那么急吗?”
时岚没在意,只碰了碰她的手背:“你呢?新工作愉快吗?”
“挺好的呀,又不是转行,只是换个上班的地方,继续当日语老师嘛。”丁蓝莓脸上永远少不了乐观的笑容。
“时岚,该去准备准备了。”
两人说话间,经理过来提醒她。
时岚微笑点头,再看向丁蓝莓,后者抬手撇了撇:“赶紧去吧。”
不一会儿,时岚就坐在了钢琴前开始演奏。丁蓝莓也安静地当起了捧场的观众。
晚上十点,时岚准时下班,丁蓝莓坚持要送她回去,她倒也没拒绝。
只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