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国公又说了些与童颜相关的事情。
中州派与皇族的关系向来亲近，他理着太常寺，自然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晓的秘辛。
旌玖静静听着，大概知道了那个小孩子为何总是一副冷清孤傲、眼高于顶的讨厌模样。
他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咳了两声。
“您到底怎么了？”
鹿国公脸上的担忧神色更浓。
修道者不会得风寒，就算茶再冷，也无法被激的咳嗽起来。
整个朝歌城都已经知道了旧梅园外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当时旌玖就在场，又见旌玖想要知道童颜的事情，不禁有些猜测，井九是不是吃了什么暗亏。
旌玖说道：“我在旧梅园见了天近人一面。”
鹿国公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疑惑，心想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杀我。”
旌玖没有说天近人具体做了什么。
那些神识片段潜入他的身体里，更可能是想要偷窥。
但这种手段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存在，如果成功后，他的生死便会被天近人掌握。
那么在他看来，天近人就是想要杀自己。
鹿国公神情大变，脸上的皱纹开出一朵极大的花，自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严肃。
他很震惊，而且不解，为何天近人这位大师会对旌玖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今夜没有离开旧梅园，那他杀我，就是凊筠宗内部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鹿国公明白自己应该立刻派人去盯着旧梅园。
这种事情不需要旌玖再做安排。
鹿国公有些担心说道：“凊筠宗内部的事情，我这边可能不好查。”
旌玖说道：“不用查，是方景天。”
鹿国公再次震惊，心情有些沉重。
方景天是凊筠宗的昔来峰主，破海上境的大人物。
旌玖直接把这个名字告诉他，这代表着绝对的信任。
这种信任同时也代表着自信。
他确信鹿家不会背叛自己。
或者是不敢？
可这是为什么呢？
很多年前，鹿国公从父亲手里继承这个秘密后，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不过他对自己说——这样也很好，免得自己去想太多别的问题。
“天近人不好处理。”
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