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的人是你!”
“云栖!该死的人是你!”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言悦看着云栖在自己面前停下,她看着云栖冰块般毫无表情的脸,清亮却没有一丝情绪显露的双眸,她在云栖的眼睛里看到了越来越恐慌的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就使得她毛骨悚然。
眼前的人仿佛是冰玉雕琢而成的玉人,周身散出的凉薄使人不寒而栗。
她本身好似已不像是个活物。
但眉眼间几分隐约的凌冽灵气又使得她不像是个死物。
可在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中,仿佛里面的一切景象都被覆上了一层死灰般冷寂。
里面,跪伏在玉石地板上的宫女太监,被两个太监制伏住的皇后言悦,即便他们在瑟瑟发抖,即便脸色狠厉,但在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中却无一点色彩,没有半分鲜活之气,仿佛不过只是一具具被覆上死灰的石像而已。
“皇嫂?”她开口。
言悦听不得她用这种眼神以这种语气叫自己,两个字就像是两只阴寒入骨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
“我,当然该死。”
言悦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句话会从她云栖的嘴里说出来,她看着云栖的样子不由得双眼骤缩,她如果头再硬些,胆子再大些,就会恶狠狠地骂出来: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可是言悦在恐惧。
她看着眼前这个身着月白色广袖留仙裙的女子,看着这女子冰颜上神色清冷所视皆为死物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女子就已然如同死神。
“但,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方式死,由我。”
言悦看着她的样子越发想要退后,两个将她两条胳膊架着使劲制伏住的太监都不敢抬头直视长公主,只低眉顺目手上用劲死死地制住皇后言悦,使得她半点都挣脱不得。
“皇兄不过才下皇陵一个月,尸骨未寒,我就要逼宫?”
“可,我若不逼宫,皇嫂先是在帝都散布谣言,接着笼络朝臣,然后呢?然后皇嫂就会以朝云国罪人之命将我斩首示众,以慰折损在我手中的摄政王府的那些在天之灵是不是?”
云栖清冷的声音森然的近乎可怖,言悦知道她正在自己面前,她正如审视阶下囚一般审视着自己,但是在这森然可怖的清冷语气下,言悦不敢抬头看。
“我该死,是我负了皇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