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没有起身。
她跪下,是认罚。
是将所有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是承认,不是被蛊惑。
这会让在场众人认为,长公主云栖就是白日宣淫故意针对皇后,故意使得皇后为她安排的这场百花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云轻寒寒声愈沉,“你起来。”
云栖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裙。
“殿下。”
肖肖在云栖身后。
在场所有人向他投来的或窥探或嘲弄或垂涎的目光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都不会去看。
面具遮住了他整张脸,而露出的那双眼睛里面只有一个人。
他在她身后,看着她挡在自己身前,他没有动作,因为他还想接着看,她会为自己做到那一步。
他不要她真的出事。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现如今在她心中占多大分量。
让他心里有个数就好。
现在他心里有数了。
跪久了膝盖会疼,他可以心狠到让她因为别的人别的事疼上十分,却不忍她为了自己多疼上一分。
因为他要的是她爱他。
他不怕暴露,上前俯身就要将云栖从地上抱起来。
云轻寒抬起头看着他,就像看什么脏东西,厉声怒斥。
“你别碰她!”
“你是个什么东西?!”
“区区一个面首,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蛊惑长公主?!”
“把他的面具给朕摘下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妖邪,是谁放出来的妖邪,故意挑在今日蛊惑引诱长公主!”
云栖抬起头,叫了一声“皇兄”。
云轻寒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是他该死!”
就在禁卫军朝长公主身侧冲过去时,只听长公主清冷的声音凌厉又易碎,“皇兄!”
就仿佛一根已然崩掉的弦。
这声音使得他们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皇兄。”
“他不是妖邪,没有蛊惑,没有引诱。”
“不关他的事。”
云川:“小栖......”
云川觉得再听下去就要疯了,因为他不会为小栖收拾残局的时候还能指望皇兄,但眼见事态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皇兄是人,他能及时止损,但禁不住小栖她自己非要将那堵在坝上的凝土给推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