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不易和荆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那双充满了‘幸好不是长公主敌人'求生欲的眼睛中。
“楚楚姑娘在摄政王府被言殊照顾的很好,作为朋友,三皇兄虽不能参与其中,但可以衷心祝福他们。”
“忘了,三皇兄已经没了舌头,说不出来话了。想祝福他们些什么,三皇兄用手在这地上写出来也行。我会代为转达的,作为皇妹,也是言殊同窗,应该的。”
云栖见地上的云朔挣扎得如同一条蛆虫般。
“唔唔唔唔唔唔!”
只听啪的一声,云栖将手中晃着的那条碧玉扔在了下面云朔血沫横流的脸上。
“三皇兄的这双手我想留着,但能留多久,要留多久,三皇兄自己决定。”
清寒的话音随着一张供罪状而落,摊在云朔的面前。
............
出了青松别苑。
别苑前面的大街和旁处无异,这个时辰正是人来人往小贩生意红火的时候。
“糖葫芦。”
“糖葫芦。”
“糖葫芦喽。”
“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好吃不贵。”
“糖葫芦。”
“糖葫芦。”
.........
甄不易跟在长公主云栖的身侧。
“长公主你说三皇子会将摄政王给供出来吗?”
“他万一宁死也拒不认罪,或是真就对那摄政王的朋友之情情深义重,死他一个,成全那一大家,怎么办?”
“或是他有什么把柄早前被摄政王给拿捏住了,逼得他之前不得不与摄政王暗通款曲,之后又不得不听摄政王的吩咐做这么一出戏败坏皇上在帝都市井之中的声名威望.........”
云栖停下脚步,看向他,冰颜清寒淡漠,道:“有什么是比一个人的命更重要的。”
甄不易默然。
他看着长公主冰颜上此刻的神情突然想到刚刚在那青松别苑内,三皇子所说‘她疾病缠身,所以见不得身体康健之人,容貌清绝,性情孤僻,其实她就是一个内心极其阴暗变态的怪胎'........
甄不易赶紧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心里默背了几句下属守则。
“哎,长公主。”
甄不易只见长公主朝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汉走了过去。
他见长公主递给了老汉一枚金箔,然后只从上面拿了一串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