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造反后,他所率领的烈焰军势如破竹,朝云军连连战败,他若是在这个时候长驱直入帝都能否颠覆朝云江山未可知,为何在这种时候送去那种檄文?
不可能是因为她。
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她。
朝堂文武百官将她推出来,只因她与萧北野曾是同窗,便以为她与萧北野关系匪浅。
只因萧北野在檄文中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便以为将她打包成去祸害萧北野的祸水计划可行。
可她与萧北野不熟。
一直都不熟。
他们两人根本没有过去。
对于云栖来说,萧北野这个人还没有往昔学宫中她靠着的那扇窗熟悉。
要她取悦或伤害他,她都不愿意。
她一直想的是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
只是她不知自己身上究竟是哪一点值得他纠缠,她改还不行吗!
萧北野趴在床榻上面,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便扭过了头看云栖。
云栖的目光从萧北野浸透着鲜血的背脊,缓缓往上移,与萧北野扭头看过来的目光对接,眨眼的动作略显迟缓。
“第一步,殿下要把我的衣物给褪了。”萧北野道。
云栖抿着唇,慢吞吞地照做。
将他身上的那层衣物给褪下后,云栖又是好半天没说话。
萧北野胳膊肘压在下面的软枕上,两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由于失血过多,俊颜上略显苍白,笑颜浅浅时透着一种易脆的柔弱美感,“殿下,现在我背后面一定丑的很,你扶我一下,给你看前面好不好?
云栖:“.......”目光僵硬地从他后背伤处移开。
“第二步,殿下要用清水为我清理伤口。”萧北野对云栖道。
床榻矮桌上放了早就备下的一木盆清水,清理伤口用的。
云栖过去将那盆清水端了过来。
“殿下的指尖很软,让我觉得很痒。”萧北野笑说。
云栖:“.......”冰颜上神情是极力克制过的漠然,她这次并未因为他言语的轻佻停止手中的动作。
“殿下,客栈的帕子好糙,擦在身上磨得皮肤很不舒服。”萧北野又软声道。
云栖深吸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将它放在木盆里湿了水,给萧北野清理身上的伤口。
她越清理,萧北野背后那道被她用刀捅的狰狞伤口就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