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元绛王珪始终不说话,看来并非与章越,韩绛想得那么一致。
韩绛看官家眉头紧锁,知道事情要遭。
而此越却站出来道:「还请陛下放心,从明年起,这免役法短去六百万贯臣从别处补给陛下便是。」
此话一出,韩绛先是一喜旋即神色又是一暗,元绛王珪都露出惊讶之色。
官家则目光一亮问道:「此言当真?」
章越道:「臣若办不到,还请陛下治臣之罪。」
冯京道:「陛下,章越此言不可信之!一年六百万贯岂是几句话可以信的。朝廷开青苗法、免役法、市易法以来已使民间极穷,如今又有什么办法找出这六百万贯来。」
「陛下,章越说治他之罪,但天下除了陛下又有哪个人敢治参知政事之罪呢?」
章越上前斩钉截铁地道:「陛下,臣说可以便是可以。」
王珪,元绛不由侧目。
官家闻言沉默了半刻最后道:「只要章卿明年能找出这六百万贯,此熟状朕允之便是!」
官家说完,韩绛章越都是大喜。
免役法取代募役法几经波折
终于是办下来了。
告退之后,韩绛擦着满头汗水对章越道:「此番胜得真是极险。方才王相元参都没有出面帮你我说话,让陛下看出来熟状所拟,但中书并不一致。」
章越道:「元参素与我们不是一心,只是王史馆近来态度有些变化。」
韩绛道:「是啊,人在权位久了都生其心来,王史馆本就我与介甫之同年。当初介甫在时,他便一直蛰伏着。而我为相后,他便觉得可不必如当初事介甫那般事我。」
章越道:「韩公可介意?」
韩绛失笑道:「有何介意?大不了‘式微,式微,胡不归"好了。」
章越道:「丞相,你我变革天下才起了个头,你可万万不能有退隐之意。」
韩绛微笑道:「我也是一时气话,今日免役法确立,也算完成了我多年夙愿。所以今日便是辞了相位,也算不是无为宰相了,此生无憾矣!」
说完一向克制的韩绛也有些情绪失态。
章越道:「丞相莫高兴太早,这变法改革之事,到了下面还不知会变得如何,还是要你亲自督责路州军县才是。」
韩绛笑着道:「不提这么多,你我今日一同去吃酒。」
章越笑道:「是。」
当即韩绛章越二人只带了几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