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有些人稍稍有权,便使来用去,恨不得把手中这点权力榨干榨尽了。
章越则是非常克制,用权绝不滥用,从头到尾只想将手头这点事做好。
这一点说起来容易,但办起来太难太难了。
王韶笑道:「经略果真深谋远虑。我等闲不怕,只是怕新来的转运使与高遵裕那厮与我们为难。」
章越微微笑了笑夹起一快子羊肉道:「若他们真要为难,你我便顺水推舟,将大权一交完事!」
王韶闻言大笑道:「你这话实在言不由衷!」
章越叹道:「说的是,咱们如今可不是一介流官,跟在咱们身边一大帮子人,可不是以往受了闲气一辞官了事,如今又如何放得下。」
次日章越,王韶见了文及甫三人。
吕升卿一上来便道:「下官就经略使所言的市易司的事想了一夜,确实之前通远,临桃,渭源屯兵不多,但如今秦凤路,泾原路拨来的兵马就有三万六千余人,以后征河州还要从秦州拨兵,凭屯田在一时之间根本无法供给大军所需。」
吕升卿确实想了一夜,秦凤路兵马激增了好几万,再如何屯田肯定供应不上,所以军粮必须以屯田与入中和籴的办法相结合才行。
「故而下官建议需设折博务以盐钞钱帛采买军粮刍料,下官预计每年最少拨十五万至通远军,七万至临桃以采买军粮。预计籴米斗钱在百五十或三百之间。」
文及甫道:「汴京的米价贱时,也不过三十至四十钱一斗,贵时七八十钱一斗,当然遇到荒年就不好说。」
吕升卿道:「当然这些只是平日驻军在临桃,通远军的费用,若战事一起,再征讨河州什么的,肯定不知多少。」
王韶心道,常道闽人精明,善于算计,这吕升卿一夜功夫能弄出这些,确实是能吏。听闻他兄长吕惠卿更是了得,难怪眼高过顶如王介甫都倚为左膀右臂。
王韶又想有他们打理后方,我可以一心用于兵事了。
邢恕道:「既是要入中商人,那么要的是川蜀的粮商,还是陕西秦凤的粮商?」
章越看了邢恕一眼,邢恕笑道:「下官没别的意思,只是下官有位好友在川蜀任官,从万州,思州;洋州,兴元府;成都府,雅州都生产蜀茶重地,可作为入中之用。」
王韶想了想道:「这茶船可以走嘉陵江,再至
白龙江最后抵至岷州,再从岷州运往熙州,如此可以免去从秦凤路至通远军一路转输。」
邢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