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孙觉将章越拉到一旁低声道:“老师要去知明州,马上就要走。”
章越吃了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孙觉道:“老师一直不让我与你说。”
章越心想自己虽侍官家身边,但也不是每次朝议都参加。此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决定。
但是为何陈襄不肯孙觉让自己知道他被贬明州的事。
章越问道:“什么情由?”
孙觉道:“上一次老师出使辽国,辽国设席位颇小,不合礼仪,老师当时与辽国使节争执,不肯就坐。老师回朝便吃了训斥,本来以为此事就过了,但如今辽人竟又以国书知会朝廷,要处置此事。”
“于是满朝诸公迫于辽人压力,老师就出守明州了。”
明州就是宁波……千里迢迢的
章越道:“老师这才刚回京不久……”
说话间脚步声从里间传来。
孙觉对章越叮嘱道:“师娘身子还不好,这一路颠簸,你一会见了师娘要说些开心的事,不可搅了她的情绪。”
师娘走了出来看见章越笑道:“度之你来了,没料到你早知道消息了。”
随即又见章越提着两壶酒,这才道:“你也不知情啊。”
章越点点头。
师娘苦笑道:“你老师便是这个性子,太刚直不阿,实在不好。”
“谁说刚直不阿,不好了?”
说完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章越,孙觉看去但见陈襄站在门前。
二人连忙行礼。
陈襄拍了拍章越的肩膀道:“你来了。”
章越道:“老师受屈被贬出外,为何不让莘老告诉我?”
陈襄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既是来了,就陪我吃几杯酒,算是替我践行了。”
章越不由生气,陈襄为何始终不肯告诉自己。
老师有事了,自己能袖手旁观吗?
孙觉见章越神色有异,不由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
章越平息下怒气,然后道:“是,老师,正好也好久没吃师娘的拿手菜了。”
一旁师娘笑道:“好好,我就知你馋这一口气,上次你教我如何烧那荔枝肉,我今日正好买了荸荠。”
孙觉看章越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
陈襄拍了拍章越的肩膀道:“好,我们师徒也好久没有如此喝酒吃菜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