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却恍然不觉对章越道:“度之,你无事不会到老夫这里,走得还是后门,可是有何风闻要告之老夫?”
章越对司马光道:“正是有事禀告。”
然后章越向司马光递上了自己写的奏疏。
司马光没看奏疏,然后对章越道:“面净脸洁乃我大臣之本,我以往不甚注意边幅,但为谏官后便时常想以人为镜的道理,若是镜面上有瑕疵,又何尝照人正衣冠呢?”
“度之,你为官之初,一定要记得这些,咱们做官自己一定要身子正,如此方敢言事。我身为谏官便是官家与民情的媒介,故而老夫对每个要老夫向官家言事的人都是这般言语。”
章越道:“下官听闻言官之本在于兼听博览,尽物情而得事实。我当年听说司马学士曾言,只要是进言不以人言失当为虑,而患在人之不言者。”
“老夫是说过。”
司马光深深看了章越一眼,然后打开了奏疏看了后沉吟起来。
司马光道:“你此中所言句句是实?官家虽准我言官风闻言事,但我等不可真的风闻言事,还是要查有实据才是。”
章越道:“回禀学士,下官一一查实……”
当下章越向司马光说了自己查证的来龙去脉。
司马光听了章越说完频频点头,但仍谨慎地言道:“如今倒似可信,但是否真如度之所言,老夫还需细细考证一番!老夫到时会给你一个交代。”
章越心道,坏了,原来司马光是个慢性子,等他查实了不知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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