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想过了可将方才买入的三万席盐钞,再加三十万贯钱财入股,不知可以买得多少?”
章越心道,沈家入股这算是天使轮,还是a轮投资?
不过章越略算了算道:“给你三万股如何?加在一起便是十一万股。”
沈言大喜道:“足矣足矣,只要我沈家能在交引所此间一日,我沈家便拿出三千股酬以状元公,子子孙孙永不背弃。老朽一言九鼎,从不食言,此事老朽死后亦写入家规之中!”
章越道:“我姑且一试,至于这暗股也就免了。我这官位保不保得住,交引所办得办不得还是两说,又何况你们入股之事。”
沈言笑了笑道:“状元公或许不知,我们沈家在朝堂上也有人,只可惜他如今暂不在京中,只要状元公能答允,此事就成了七成。”
章越听了沈言这话,知道此人也是暗中给自己显了显势力。但想过来,沈家能在界身开那么大一家交引铺,背后若是无人照拂,早给人吞了。
与沈家叔侄谈完后,章越从都盐院骑马返回三司衙门。
沿路经过汴河时上的上土桥,正见得一名百姓背着石头从上土桥上,往汴河里纵身一跳……噗通一声,周围的百姓皆是不明所以。
坐在桥下的几个正在捉蚤的厮波拍手指着水里的人笑道:“又一个,又一个!”
“好好一个太平世界,怎就有人不想活?”
“还不简单,又是买盐钞折了本。此物就是吸血的玩意,让人破了财,还荡了产啊!”
“诶,也有人赚得钱财,听说了吗?崇善坊那个徐员外原先也就是一般的员外,但昨日却包了整个遇仙楼,上百名妓女都服侍他一人!”
“还有这等艳福,真不知他是如何享的?上百名,啧啧啧!”
说完几名厮波拍手笑了笑起来。
章越在河边驻马停留片刻,只觉得耳边一阵阵刺痛,最后拨转马头直往三司衙门而去。
章越立即先去盐铁厅见了副使范师道,对方叹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总算有了结,咱们一并去见省主吧,一会你谨慎说话,若是省主怒叱,你不必言语,当面认错即是。待他气消了,你再说几句,我也帮你说了几句话就是!”
章越看了范师道一眼,没料到自己这位直属上司突变得如此有人情味。
范师道补了一句道:“你当了处分,我也没有好处!”
章越称是,于是随范师道一并去正堂参见蔡襄。
正堂上蔡襄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