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同时下一科解试资格也被取消,何七也是其中之一,但侥幸的是没有开除太学的学籍。
章越听闻何七知此事后,在斋舍里独坐了两日,滴水不进。第三日复出,与同窗们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事人一般。
至于在开封府前闹事的考生不仅没有补录,带头数人不许参加下一次解试。
最后蔡襄以此定案。
章越知道此案若往下深查,肯定不仅只有这些人被抓,但最后却不能再查下去,否则牵连者甚众。
科举之事考官,考生,书铺,考场上的官吏,以及权贵后面都有一个广大利益链,往下深查肯定是一扯一大片,如此得罪的人太多。
从官家的态度也知道他并没有严究,朝廷也只是象征性地处罚了数人。宋朝朝廷法纪之宽松可见一斑。
毕竟考官有私人要照顾,糊名制尚推行不久。故而如何在为国取士及考官私欲间寻得一个平衡。
这不仅是科举取士的细微处,也是一个执政者处理事情的难处。
有些地方明明不好,但你不能马上改,必须要慢慢改,这是章越通过这次科举弊案所了解的,同时对官家的治国手段也有了一个认识。
虽说章越当时自始至终觉得很慌,且白白当惊受怕了一阵日子。
放下心事,解试弊案烟消云散后,章越自是准备省试之事,如今就是九月了,而省试则在明年的一月,就只间隔了三个月。
这边解试及第的狂喜还未过去,那边就要苦学以备省试了。
宋朝没有举人的功名,解试中式若在会试落榜,那么必须重新来。
至于明清只要成为举人,就可以无限次地参加礼部试,直到考中进士的一日。
所以省试落榜如同为零,如今取得的成绩都不作数。
斋舍中章越,范祖禹,黄履皆是备考。
孙过去了洛阳,如今洛阳留守正是辞去相位的文彦博,孙过在洛阳说不准倒另有一番机缘。
但章越没有让文及甫照看孙过的意思。什么人可以帮,什么人不可以帮,章越心底有数,哪怕这人是玩得不错的朋友。
至于黄好义则自暴自弃,划悲痛为欲望,走马章台成了常事,如此钱也流水般花去了。黄好义甚至于负债在身,几乎每个月都与章越借钱去嫖。
黄好义虽说花钱不小,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有借必还,最迟不超过两个月。
可是黄好义如此频繁之行为,使得太学里都流传开他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