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声望来说还是很有好处的,日后对于章越解试省试而言,至少提前让考官知道了你这个人。
不过推辞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否则就是装逼不成反被雷劈。
故而章越道:“陛下隆恩,草民肝脑涂地亦不能报答,奈何才疏学浅,不敢受之!”
“陛下都知道你章度之的名字了,不必过谦。”直讲劝道。
章越道:“非吾不肯,实是……”
章越说了一通理由,自己才学低微啊,此书是乘运而作,一切都归于皇恩浩荡,我自己哪里有什么功劳。
自己自幼家贫,侥幸从学于太学之中,已是蒙天子厚恩,此生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奢望非分之赏,非分之福。
直讲见了也是叹息道:“度之既然如此,你写一封辞疏给陛下吧!”
直讲学正走后,众同窗们都相章越道贺。有的是真为章越高兴的,也有的是表面高兴的。
章越接受道贺之后,则是回房想辞疏如何写。
虽说这辞疏是表面环节,属于三辞三让的一部分,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就好比以往年底写年终总结,谁都知道满纸都是屁话,但必须让领导觉得自己写得非常诚恳,甚至有得还得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才行。
章越回到斋舍后,揣摩写给天子的辞疏。
一初始文章没有灵感,当即章越在椅上打了个盹,睡至天明时,章越忽然心有所感醒了过来。
对于窗外那一抹晨曦,于是章越提笔磨墨写下了这样的文章……
草民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