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来。”
但见徐大都头哈哈大笑道:“嫂子这是哪里话,以往衙门公务繁忙,如今知了二官人的喜事,就算天上下着刀子,也需赶来贺一贺。大官人你看这些都是衙里弟兄,平日都对章大官人仰慕得紧,今日都跟我来既是沾光,也来沾沾喜气。”
徐大都头转头道:“这位就是我常与你们道的章大官人,最是爽利,爱交朋友,还不拜见!”
章实早就乐开了花,见众人纳头便拜,连忙拦住道:“各位都是都头,我一介草民,岂敢受此大礼,以后还要承各位照应了。”
众人齐道:“照应不敢当,章大官人尽管吩咐就是。”
章实连忙道:“各位来就来了,怎带着……”
徐大都头笑道:“弟兄们一番心意,大官人还是收下吧。”
章实见推辞不过道:“也罢,他日摆酒好生谢谢诸位,娘子,三哥,都收下来,好生记下。”
曹保正忙道:“大官人,这些小事,就不劳夫人和三官人动手了,信得过的话,我来写,再来个吆喝的。”
“好哩!我来作个吆喝。”
“那你附耳过来,一贯以上需大声,至于百文以下则小声。好了,先吆喝我的,曹保正,铜钱一吊,瓷瓶一对!对对,屋里屋外都得听见!”
于氏也在旁应酬道:“这如何使得?都是自己亲戚,也罢,不与你虚客气,饭就不留了,喝碗茶再走吧!”
“溪儿不要乱跑,过来,这是咱家堂叔公,你堂弟。叔公头回来咱家,你带叔公去楼上转转。”
人方走,一旁两位妇人上前笑道:“章家娘子,我当初就道你不仅有富命,还有贵命。如今应语了吧。”
“他日二官人他作了大官,还不得给大哥一个荫官,到时你就是诰命夫人了。”
于氏笑容到了眼底道:“哪得话……于家娘子孙大娘子,你们才是好命。”
面对这一幕,章越则显得很淡定。
旁人自是免不了赞一句:“三官人果真见过世面!”
“诶,哪里,你看三官人正与几个牙婆打得火热?”
“这,这。少年人嘛,可以省得。”
“大登科后小登科么。”
旁人恍然道:“是啊,二官人远在京师,三官人就不同了。”
“你可听说了么?昨日二官人登科,城里几家官绅富户就许了谢礼,哪家牙婆能他们女儿与章三官人说合,这些谢礼足够那些牙婆一家老小吃喝三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