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赵瞻觉得额头颇痛。赵瞻放下公务,立即亲至大门迎候,他见章亘相貌,仪表不凡不由心道,章越,章惇二人都是好相貌,这章亘比他父亲与伯父更是出众。
赵瞻笑道:“久闻榜眼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仪表堂堂。”章亘一笑,他新科高中,最喜别人称他榜眼,而不是托于父亲名声。
他听说状元时彦早于他到地方任官,第一天拜见顶头上司,知府韩维便自称是‘状元’,结果韩维斥道,难道状元没有官名吗?
时彦被韩维这么说,当下立即改口称自己为签判。比起时彦这位寒门状元初入官场的不懂事,章亘则人情练达多了,言道:“榜眼只是释褐前的称呼,签院见过漕使。”对方是堂堂转运使,在见任文臣中排名也是在百名之内。
身为权签枢密院事的章亘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尊重。赵瞻笑了笑道:“榜眼乃天子为国礼贤,吾怎能不重,本官今日正好为你接风洗尘!”章亘谦让一二则入座,赵瞻又道:“签院年少才俊,即便不依家世,日后官至公卿也是等闲,今日一晤,实感荣幸。”章亘道:“漕使谬赞。”
“老夫素善相人,言不轻发。”章亘人虽直率,但对于官场应酬却学得很快,对于待人接物也是驾轻就熟。
不过片刻,便与赵瞻相谈甚欢。
“不知环州现今如何?”赵瞻闻言脸色一沉道:“现在环州,庆州以西,已是出现西夏大将梁永能的旗号,如今环州有俞经略镇守尚且无碍,庆州兵少,又是屯粮之处,老夫不放心才驻在此处。”章亘道:“下官记得当初家父攻伐河州时,后援断绝,是秦凤路经略使蔡公力排众议,出兵救援。此事下官多次听家父提过,蔡公能文能武。”
“今日漕使坐镇于此,与下官谈笑风生,面不改色,可知胸有成竹。”赵瞻闻言笑了笑问道:“签院是否奉韩知枢之命来庆州,调兵北上救鸣沙?”章亘道:“韩知枢的意思,让环庆路相机行事,能救则救。”赵瞻道:“环州有五万兵,庆州不到两万,其余各州还有两三万,一旦出兵救援,梁永能来犯如何是好?”
“老夫虽不管兵事,但老夫相信俞经略的意思,还是保一路几十万户百姓安危为上!”赵瞻拿话将章亘的话堵住。
章亘欲再言,却被老练的赵瞻拿话拿捏。章亘空有热血,却被这些老练的官僚弄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待这时,一名幕僚入内向赵瞻禀告。赵瞻最重仪表,见幕僚慌慌张张便有不满斥道:“没看到有贵客在此!”幕僚道:“漕帅,俞经略他从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