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你便是不尽力,是不是成心不肯?」
种师道大怒,之前灵州空虚时他要取,王中正不肯,如今攻城不下,他反来怪自己不肯尽力。甚至为了掩盖他的错误,在攻城之中屡次三番对自己找茬。
这般杀才。
种师道忍住气道:「末将不敢。」。如今竟有拿诏书打仗的。」
「兵书尚且随机应变,诏书却不可啊。」
但种师道着恼,眼见王中正还要布置明日攻城事宜当即又道:「我军久顿坚城不下,一旦敌军抄掠我军粮道,诸位都要死在这里了,末将请求先退五十里,通活粮道,以为全师之策。」
王中正骂道:「匹夫屡次三番言退兵之事动摇我军心!」
「来人,拿下,斩了!」
话说完种师道当场被拿下,泾原路的将领都是上前哀求:「贵使临阵不可斩杀大将啊!」
至于章直及熙河路的将领则一动不动。
王中正见了微微发笑,对众将道:「也罢看在诸位面上,饶了这匹夫一次,先下囚车,待为咱家破了灵州城,再押入京师,由陛下发落。」
「泾原路兵马由
刘昌祚代管。」
闻此众将都是暗暗叫苦,王中正见此寒笑。
当即王中正让亲信看守种师道,同时安排次日攻城之事。
章直也不言语,离开大帐后看了一眼泾原路众将,但没有言语,大帐附近都是王中正的亲信耳目,他们都盯着帐下将领一举一动。
章直径直回到熙河路大帐中。
半夜一人求见,正是刘昌祚。
刘昌祚言道:「经略,方才众将都为种太尉求情,你为何不言语?你是文臣经略使,帐内唯独你可以与王中正一争。」
章直道:「老将军以为种总管所言是否有理?」
刘昌祚道:「种太尉说得有理。」
夜色之中,章直手指黄河北岸道:「这里是七级渠,当年郭子仪在此打败了吐蕃人,一旦西夏人在此凿开河渠,放黄河水淹田,我们便都要作了鱼虾。」
刘昌祚目光一亮问道:「那如何是好?」
章直笑了笑道:「没什么,老将军记得我的话,回去歇息就是。」
刘昌祚目光一凛,当即默然告退。
章直送刘昌祚出帐后,看见一轮霜月半挂空中。
……
次日宋军三面打灵州城。
种师道被关在囚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