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要,种师道难以言语。
唯独一名老将则捧起地上的金银装入盒子中道:“打得下打不下山头,太尉都留着这些钱财给我等买几口上好的棺材便是!”
说完老将旋即走出帐门,众将一一向种师道抱拳鱼贯而出。
……
午后,种师道全军面对冷鸡朴部把守的山口发动进攻。
在六纛和御赐旌节下,章越与众将与幕僚登山向此眺望,远处但见种师道一袭红袍,披挂整齐立在全军面前,全军将士都好似不要命了一般冒着箭失向山口仰攻。
章越回身对众将道:“各位有何高见?”
话音刚落,一人便出声道:“十七郎这般难打下山口?”
章越视说话之人正是种谔。种师道是种谔侄儿,绝没有说风凉话的道理。
章越与种谔不和,但对方绝对是现在除郭逵之外的西军第一名将。
因此章越放下成见道:“那依子正之见当怎么办呢?”
种谔道:“大帅给我精兵,我从那处谷口攻!”
章越目视种谔所指的谷口,那边地势更险。
“你要多少人?”
种谔道:“我有本部精兵五百,再给两千精兵!”
“包顺,姚麒,姚兕,刘昌祚……”章越分点四将道,“你们各引本部五百人随着种子正攻去!”
随后种谔率四将朝谷口攻去,战场之上杀声震天。
章越手上牌已是出尽,此处就一处山口和谷口可以通行,自己虽具有兵力优势,但却无法展开,只能旁观种谔与种师道叔侄大战冷鸡朴部。
但见宋军的火红的战旗,一会儿压上了山口谷口,一会儿又被压下。
箭石如雨,刀枪如林,远处无数骑兵来回奔驰,烟尘滚滚。
喧嚣声在山间回荡。
战事胶着,宋军似差一步可以胜了,但总是功亏一篑。左右大将们见此一幕,都是非常的心焦,恨不得上去以身相代,可是却帮不上忙。
随着日头偏西,时间慢慢耗尽。
顷刻间天边霞光大盛,刺眼的阳光照向山谷处的番军,令他们睁不开眼。宋军趁此勐攻。
就在这时山谷处传来胜利的欢呼声!
“破了!”
“破了!”
“种太尉胜了!”
章越见山口处宋军红旗压倒了一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山口被冲破,山谷亦不能守,最后还是靠种师道赢下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