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直恍然随即摇头道:“他太热衷功名了。”
而此刻在宫里。
官家正心烦意乱。
踏白城丢失之事,令他六神无主。
吴充在殿上当面弹劾王韶丢城失地丧师之罪,但却给王安石给力保下来,反是归罪于景思立浪战。
殿上几位宰执争执了一番没有拿出最后的意思,官家闷闷地回到殿里,对于端上的御膳则是看都不看一眼。
这时候宫里禀告说皇太后来了。
官家了见了皇太后立即行礼,皇太后关切地道:“官家午膳都未进,为何晚膳也不用呢?”
官家垂头丧气地道:“儿没有心思。”
皇太后摇头道:“官家你从小便是这般,有什么事不开心了,就往自己身上去。你这身子骨可是江山社稷所系,切不可如此对待。”
官家道:“儿知错了。”
在皇太后言语下,官家才端起饭来吃了几口。
皇太后道:“外头都在传新法扰民,如今连战都败了,看来王安石也不得力啊。”
官家道:“此事不可怪罪于王安石,都是……”
皇太后打断道:“前段日子王安石不还是屡次辞相吗?答允他便是,再寻一个人来替他为官家分忧就是了。”
官家道:“回禀母后,儿也想过,但宰相都在执政与前任宰相中选,之前有个陈升之甚如意,但却反对青苗法,眼下几位执政中王珪长于文学,短于政事,冯京,吴充,蔡挺皆各有所短,章越,吕惠卿,曾布皆资历不足,不能服众。”
“至于前任相公中韩,富,文公也是反对新法。儿不知用谁?”
皇太后道:“官家前些日子不是召韩绛入京吗?这个人如何?”
官家放下快子,擦了擦嘴道:“这个人倒是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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