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韶道:“最少要在河面上搭两座浮桥方可渡河!”
“那可要费不少功夫。”
王韶整了整了皮手套道:“没办法,但我若是西夏军主帅,就在对岸埋伏。”
章越问道:“西夏怎知,我们渡东岸还是西岸?”
渡西岸是天都山,渡东岸则是重镇南牟会,照例应该是渡东岸,攻击对方重镇。
王韶没有回答。
这时候河岸边的雾气,渐渐散去。一名眼尖的士卒道:“你看东岸!”
章越看去只见在薄雾中,隐约看见东岸上立着不少帐幕,而这帐幕昨日白天还没有。
这帐幕是西夏的疑兵之计,还是真有大军在此?
这时候天更亮了一些,却见东岸远处的南牟会城头,居然燃起烟来。
“似党项人烧了自己的城哩,仓皇而退。”王厚激动地言道。
王韶闻言翻身上马,驰骋至临河之处,章越,王厚也是跟上,这里看的更清晰了些,确实城头上着着火,而且不小。
若是是党项人的诱敌之策,那么代价也太大。
王韶左看右看,河东岸这边地形开阔,西夏人很难有伏兵。
“既是如此,没有理由不去看看!”
王韶一声令下:“搭两座浮桥渡河!”
众军士闻言有些骚动,几名蕃军首领因为新附没有立下战功,又兼是贪图南牟会中的财货,生怕西夏人都逃走了,于是纷纷主动请缨愿为先锋。
王韶见此当即答允道:“便选尔等先行渡河。”
这些人各个欢喜。
王厚本以为父亲会派自己先渡河追击党项人,闻言后变的有些闷闷不乐。
此刻宋军已开始搭盖浮桥。
河水不深,有些地方可以泅渡而过,只是辎重的马车骡车必须经浮桥渡河方可。
这时候王韶又对着西岸道:“稍后在此也搭设一座浮桥!”
“为何?”
王韶道:“若是南牟会中无敌军,则从此渡河往天都山!”
王厚揣测道:“爹爹,我看党项在东岸不过是故设疑兵之策,其实他们主力正埋伏在西岸,等我军至东岸后扑了一个空呢?”
王韶道:“又无从得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章越怀疑,西夏人难不成会神机妙算不成,预先知道宋军一定会渡河往东,或者渡河往西?
因此提前埋伏在东岸或者西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