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状元公得官家赐婚,与吴家联姻……
最后各自争了半天,章越还是拗不过程郎中,方以三千三百五十贯成交。
祝房牙也觉得自己卖房竟卖得这份上,这边劝房东涨价,那边劝买客降价,说出去谁信?
写好白契后,过几日去衙门换了红契即是。
等章越离去后,程医女道:“爹爹,这状元公的字虽好,但你为何……要费大价钱结交?”
程郎中笑了笑道:“你道为何?还真以为我舍不得这宅子不成?”
程医女脸一红道:“爹爹,你莫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何故?”
程郎中微微笑道:“你还记得上个月爹爹去濮王府上给京兆郡君诊病时闲聊,谈及郡君的嫡子否?”
程医女道:“就是那极爱读书的世子。”
程郎中笑道:“不错,世子少时即喜读书,每日手不释卷,也十分好学请问,以至于忘寝费食,郡君还道世子,少时就读三字诗,此诗是下面人献上来的,不知如何世子就喜欢上了,还日日放在案头呢。”
程医女道:“竟还有这等渊源?”
程郎中笑道:“当日郡君说了,我即留意在心底,哪知道如此巧合。”
程医女恍然道:“原来如此,故而爹爹才向状元公讨了字来给送给郡君世子。”
程郎中笑道:“正是如此,人不知恩不行,郡君对咱们不薄啊,这诊费从不少给,还荐了多少汴京的达官贵人给咱们父女医治,咱们总得想办法报答才行吧。”
“爹爹方才见了状元公就想起郡君的交代,你说平日里状元公这样的人,咱们如何有门路能够识得,就算识得,也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要人家赠帖啊。”
“如今他竟看中了咱家的宅子,故而爹爹想了哪怕是将宅子送给他,也要报答了郡君对咱们的恩德啊。”
程医女言道:“爹爹说得对,咱们做人正当如此有恩必报。这王府里什么都不缺,世子什么没见识过,但爹爹若赠状元公亲笔所书的三字诗帖,世子必会欢喜。”
程郎中笑道:“吾儿说得对,正是这个道理。”
程医女心知,当今官家一直未立储君,而郡君的丈夫赵宗实,曾经是曹皇后的养子,从四岁起就被寄养在宫中。当时官家一直没有皇子,其用意不言而喻。
不过后来豫王出生,已经八岁的赵宗实便被‘退货’送还回了濮王府。
但是也因这一落差,赵宗实便着着实实地落了一个大心病,平日里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