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言语,他在殿试文章里写了一句‘孺子其朋’!此言出自《洛诰》乃周公劝导成王之语,王介甫以周公口吻称官家为孺子可乎?故而官家将王介甫降为第四!”
李觏道:“还有此事。”
杨南仲道:“如今王介甫再劝官家,亦是如此,重蹈覆辙也!”
李觏道:“难怪,难怪,王介甫当初若非仕途无望,也不会将此诗给我,并再三叮嘱。可惜了。”
杨南仲见王介甫,李觏都如此看重此三字诗,也是重新读了一番。这一番读来,也觉得读来朗朗上口,且此句平易近人。
“兼有千字文之文采辞藻,百家姓记诵之美,真是好文,你说是一个神童所文,这样的神童为何不知他的姓名,若是禀了给了官家,赐个一官半职也是不难啊。”
李觏道:“吾也以为如此。”
而如今这位三字诗的‘作者’章越正一肚子怒火地返回斋舍,将此事告之刘几。
刘几亦道:“直讲未免太严苛了,哪有这番道理。”
“你诗赋虽说一直为否,但经义却一直为优,如此也不到开革。”
太学之中,因胡瑗提倡经术,故而进士斋三日考诗赋,八日考经义。
平日私试考核,以诗赋,经义为优平为学生打分。
如果诗赋经义具优则为上,一优一平为中,具平及一优一否为下。
若是一平一否三次,或者两否一次,则发还原籍。
章越这三次私试都是一优一否,还轮不到开革的份上。
同时太学还有兼考核行艺,这个是由直讲和斋长来定夺。
直讲主要看平日‘感风’多少,是否‘未留宿’来判断,像黄好义‘体弱多病’的,行艺只能得一个下。
而章越这样大门不出,整日在斋舍读书的好学生,加上平日与刘几交好,行艺自是得一个‘优’字。
从这方面考量,章越再如何也没有被开革的道理啊。
故而刘几也是为章越忿忿不平了,揣测李觏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刘几道:“三郎放心,我与杨直讲交好,我找他帮你说情。就算李直讲再如何不讲情面,也会给杨直讲三分颜面。”
章越心想,如此这不太好,章友直与杨南仲不睦,这个人情还是不亏欠才是。
章越当即道:“多谢斋长仗义出手。于诗赋文章,我确实有些不精通,直讲斥责倒也并非毫无理由。我想这三个月先攻读诗赋,若是不成,到时再求斋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