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诗笑着道:“通叟兄所言极是,来满饮此酒。”
黄观哈哈大笑。
左右之人也是纷纷点头。
隐隐约约之中,也有几个才子道了一个‘好’,‘佳’等字。
若说方才章越的诗方出时,众人仔细品味,还说不出一个好坏时,此刻随着几个人率先点评,或者是抛玉引砖后,众人也开始对此诗表一二意见。
也有人道:“太张扬了,如此对少年人而道,不是件好事,以后必锋芒毕露了。”
旁人则笑道:“过虑了,此乃扬名之诗,似陈子昂砸千金琴。口气不大,不可以动人。”
“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也太狂妄了,人间万姓仰头看,不仅寻常平头百姓要仰望也罢了,连我等也要么?”
“哈哈,也是,说到底,此人是谁?”
“听说是章子平的族亲,章子厚的季弟。”
“难怪,难怪,原来是名家子弟。”
“听闻方入太学,方从九经科至进士科,因此学诗未久。”
“原来如此,浦城章氏已有一个状元,一个府元,以此人之才,看来下一科又要多一元了。”
“不如我等去结识一二。”
等待数人来到章越的座位时,却见人已不在。
一人问婢女道:“这位章三郎去哪了?”
那婢女不好意思地道:“这位郎君出恭去了。”
“出恭?”众人目瞪口呆,也就是方才那一番的议论,他都没有听见。
“何时去出恭的?”
婢女想了想手指得台上的章惇言道:“就是方才此人点评此诗前,即去出恭了。”
众人闻此不由一愣,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宴席散了后,众士子各自返家。
吴安诗,吴安持二人则拿着一叠笺纸来到吴充李氏屋子。
吴充果然还未安歇,他拿起这些笺纸对两个儿子道:“将今晚宴席上的事大略说一说。”
其实今日宴席上,除了刘几,章越,还有五六个还未婚配的年轻士子。
虽不说将汴京未婚才子一网打尽,但这也是两位吴家郎君力所能及的人脉范畴。
二人将宴席上的大略说了一说。
却见吴充一停,将一张笺纸递来问道:“这麻文琪是何人?”
吴安诗解释了一番,吴充即放在一旁。
吴充又道:“章子平,章子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