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从檐下行过,一人着湖绿色的衫子,一人则着月白色的衣裙,虽说正在下了雪,外头只罩了件袄子,远远看去好似从仕女图上走下来的人儿一般。
“今日似府里来了客人?”着湖绿色衫子的少女的问道。
月白色衣裙的少女言道:“哥哥,今日请县学的同窗在府中游宴。”
湖绿衫子少女抿嘴笑道:“大郎君真好没事人般,不在京师夏课,以备来年再考么?”
月色衣裙少女道:“京里有伯父和爹爹在,他浑身不自在,何况哥哥他志不在此,我们还是去书斋看书吧。”
走了一段路,忽觉对方似没跟上来。
这少女不由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静了片刻,她似听到少年郎愉快的谈笑声,远远从湖边传来。
“没什么。”湖绿衫子的少女,双颊微红地捂住胸口,脸上倒是有等说不出的笑意。
“你啊你!”对方没好气地笑责道,“被下人看到了如何?”
“什么你啊你?那又如何?”湖绿衫子的女子狡黠地反问道。
对方认真地道:“本县押司之女在大婚之前,会了一位青梅竹马之交,却给未婚夫也是你章家的一位郎君撞见,以至于对方逃婚辱之!”
“竟有逃婚,此事?此人逃婚了那家人怎办?真是好生可怜,这姑爷也真是的,怎地有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十七娘,别走啊!我说笑的,你可别当真啊!”那湖绿衫子的连劝道。
那月白色的女子转过头,板着脸上突绽起了一抹笑意:“谁说我当真了,咱们看书去。”
二人并肩走着。
“十七娘?”
“嗯?”
“你方才笑得真好看。冰雪初融,倾国倾城,不过如是,可惜啊……可惜除了我没有其他俊俏郎君看见,你说可惜不可惜。”
“看我不拧你的嘴。”
两位女子追逐,蓝绿衣裙飞掠过长廊。
出了檐,二人各将伞撑起,径直朝书斋走来。
到了书斋前,二人将伞往石阶上轻拍,再各自帮对方拂去雪粉,方才走进书楼。
“见过十七娘!”
“我与章姐姐上去一趟,莫非闲人进来。”十七娘吩咐道。
“是,十七娘。”
在书楼凭目向北眺望,正好可以一睹湖景,也看到在湖旁水榭上,几十名士子正举杯高歌,谈诗作乐。
月白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