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席凤这死丫头变得不好对付了,没有阮氏性子绵软,她训斥几句,阮氏也不敢回嘴,不像席凤,你说一句,她顶一句,真正个气死人。
席凤哦一声,“阿奶,你也知道屋子不好借啊,那你还逼着我阿娘去借,你这么为难我阿娘,外面的人知道吗?”
“你……”程氏被席凤怼的哑口无言。
程氏好面子,一边纵容自己亲生的几个子女去欺负庶子一家人,一边又不想外人知道,也不想外人说她是恶婆婆,所以训庶儿媳妇的事,她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
二姑席开梅,见老娘被席凤逼的哑口无言,就愤愤的瞪向席凤,呵斥道,“阿凤,这都是大人的事,你少插嘴,看把你阿奶气的。”
“二姑,我不过是事实论事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再说了,这事都是阿奶主动挑出来的,阿奶不逼着我阿娘要屋子给你们住,阿奶能生气吗,说来说去,阿奶生气,几个姑姑也有责任,阿奶自己也有责任。”
席凤寸步不让的回嘴,把几个姑姑都气到了。
三个姑姑和三个表姐妹都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瞪着席凤,并惊讶席凤的变化。
以前,席凤老实单纯,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席凤从来不敢回一句嘴,可今日,她就跟吃了疯药一样,逮谁咬谁。
“阿梅,阿兰,阿艳,我是怎么说的,我就说二房的人翅膀硬了,不把我们大房的人看在眼里,你们看吧,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忤逆阿娘的命令,二房的人这是要上天呢。”自觉看了一场好戏的王氏,终于开口道。
王氏还说,“这一阵子,你们是没看到,我们大房都被二房逼的差点走投无路,要不是我二舅母出面帮了我们一把,我们大房恐怕就要完了。”
“大伯娘,你们大房差点要完,不是因为堂哥赌博输了银子么,怎么这也能怪到我家头上来?”席凤说着,又扫了申慧珍一眼,道,“外面人都在传,申姨娘之所以会进席家门,就是因为堂哥输了好多银子,大伯还不起,就朝申太太借的,而申太太的条件就是要大伯娶申姨娘为妾,这可是外面人都知道的事,大伯娘,你不会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王氏恼羞成怒。
提到借邹氏的八千两银子,提到席彦赌博,提到申慧珍,王氏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肚子的怒火,她怒吼一声,“小賤人,胡说八道什么。”
抬手就想打人。
席凤轻飘飘的一把握住了王氏的手腕,清冷寒笑,“大伯娘,怎么,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