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稍显佝偻的腰身看起来像个垂暮的老人。
看到郝刚进来后四下张望着,车田站起来示意自己的位置。
郝刚走近后吓了一跳:“车田先生怎么了,怎么那么憔悴?是生病了吗?”
车田摆摆手:“身体没事,是思想生病了。”
虽然车田说得轻描淡写,但郝刚还是很担心地望着他。
车田笑笑:“真的没事,就是这段时间看了不少东西,思想上有剧烈冲突,耗费心神多了点。”
郝刚还是很不放心地坐了下来,把一个人搞得这么憔悴,这思想斗争得有多激烈!
牛汣跟着咖啡一起过来。
香山这地方他常来,但香山书院这地方他很少进来,他觉得自己层次还差了点。
这次要不是车田和郝刚约在这里见面,他是不敢来的,他担心在这里几句话说过,就会露怯的。
“车田先生,你怎么啦?”牛汣一眼见到车田,也是火急火燎地喊了起来。
“没事,我正和郝刚先生说这事呢。”车田淡淡地回答。
这一段时间在华夏的游历,让车田改变了许多,原先咄咄逼人的目光没有了,变得深沉而忧郁,原先不可一世的气焰没有了,炽烈的念头变得收发自如。
“你变了!”牛汣凝视着车田的眼睛,原先牛汣对车田还有着平视的感觉,但现在他摸不清了。
“要是不变,我这段时间不是白过了。”车田依然语气淡淡地回击牛汣的惊讶。
“我去了太行山,也去看了红旗渠,那引水工程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华夏有句老话叫人定胜天,我以前总对这话有误解,认为是弱者毫无意义的抗争,但现在我有了新的想法。”
车田很有诉说愿望,郝刚一坐下,他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自己的经历。
“我最先去的一个地方叫西沟子,现在我也想不起来它在什么地方,去得时候是没有目的的,就是抱着走到那里是哪里的态度。”
“顺着山路走了很远,入眼除了石头就是树,没有人声,也没有动物。”
“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守山老人,看护着一片很大的林子。听他说好像在这里已经住了一辈子。”
“我问他知不知道外边的生活要好得多,他说知道,我问他为什么不走出去过上好点的生活,他说外面人也不容易,他就不去和那些人争生活了,再说这片山林总得有人守护着。”
“就像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