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们要冲击县衙,全部给我拿下!”
荣师爷咽了咽口水,看向了范城。
范城点了点头,道:“就按使臣大人说的办吧。”
荣师爷拱手退下。
作为走马承受公事,县一级的事务其实是不必亲自督办的,但应善还是亲自来了,看似对付陈浪,实则另有所图。
陈浪最大的倚仗,其实还是萧郁。
虽然二人的关系从明面上来说,只能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但萧郁重返内阁后,提出来的很多观点,推行的很多政令,都是在变相的维护商贾的权力。
这跟之前内阁士林党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然而萧郁的名望太高,并不能像对付普通商党那样对付他。内阁的士林党经过商议后,发现了陈浪这枚棋子。
陈浪虽然品学出众,但他做过买卖这件事儿,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萧郁在重返内阁之前,曾经跟陈浪有过好几天的“谈经论道”。
或许就是在这几天时间内,萧郁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被陈浪这个商贩出生的读书人洗了脑。
如此一来,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把陈浪的国籍,从大燕改成北辽!
大燕跟大辽的国仇太深,萧郁作为大学士,不提拔点拨大燕的学子,却跟辽狗坐而论道,这是数典忘祖的行为!
大燕的内阁,决不允许被这种人掌控权力。
到时候萧郁能做的,就只剩下黯然致仕。
甚至是以死明志。
搬到萧郁、肃清内阁,这可是泼天大的功劳,应善绝不可能把这种机会让给别人。
不过眼下的证据虽然已经罗织得差不多,但还少了点火候。
毕竟要把陈浪彻底变成辽人,光靠养父母的证词还不够,还需要一些在乡野农村中拥有较高声望的老人,站出来指证。
“陈福生,本官问你最后一遍,陈浪究竟是不是辽人的后代?”
“本官告诉你,二十三年前在南河县当县令的人,已经被察院找到,他亲口承认替陈浪换了国籍,并且虚报了陈浪的岁数。”
“只要你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过去种种,本官不予追究,并且立刻放你回去。”
陈福生就是柱子爷爷的本名,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村长,县令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现在忽然间面对一个比县令还要大的官,说不慌是假的。
而且一把年纪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