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陈浪的身上,眉头也一直紧皱。
闫孝国有些纳闷,裴明堂堂五品游骑将军,怎会对一个童生如此感兴趣?
因为随行的幕僚并不多,所以县尉的搜查只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结束了。
回来后,县尉兴冲冲的呈上了一份“证据”。
一小块装裱纸。
闫孝国拿过来,用手指捻了一下,道:“确实跟老夫丢失的那幅字的装裱纸很像。”
“何人房间搜出来的?”
县尉道:“据大人身边的小厮说,那间屋子住的,是一个姓徐的门客。”
闫孝国身边的幕僚、管事,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这位徐姓门客的身上。
徐门客面不改色心不跳,上前一步道:“大人,学生乃是良人,绝对做不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这些碎纸片,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放在学生屋里的。”
“何况那幅字悬挂得比较高,学生手无缚鸡之力,想要不动声色的窃走,根本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学生昨夜一直在房里没有离开过半步!”
陈浪站出来问道:“你说你没有离开,可有人证?”
徐门客鄙夷的扫了陈浪一眼,道:“你一个小小童生,如此场合,轮得到你说话?”
陈浪不以为意,道:“轮不轮得到我讲话,由闫大人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闫孝国嗯了一声:“本官允了的。”
徐门口的气势瞬间就矮了一截。
陈浪继续迫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徐门客咬了咬牙,道:“我昨夜挑灯夜读,透过窗户能看到我的影子,行院中负责打更的小厮,能替我作证。”
县尉立刻找来昨夜打更的小厮,询问情况。
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昨夜小的巡夜时,确实看到徐先生的房间亮着灯,但后半夜灯就灭了。”
徐门客脸色微变,期期艾艾的说道:“挑灯夜读就是个形容,我肯定没有看一整夜,后半夜熬不住,自然就睡了。”
县尉勃然大怒:“姓徐的,你好大胆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敢撒谎!”
紧跟着,账房先生唐浩站了出来,道:“大人,小人有事禀告。”
闫孝国道:“讲。”
“三更时分,小人起夜,见到徐先生在主阁楼外面徘徊,小人还问他为何半夜不睡,徐门客并未回答,匆匆离去。”唐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