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莫急,慢慢说。”
刘骏喝光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县城两个粮铺,都不买豆子给我了。”
陈浪还没什么反应,旁边天上居的厨子坐不住了,惊道:“怎么会这样?”
刘骏道:“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傍晚时分,我照例去采买黄豆,结果对方跟我说,豆子都被卖光了,并且从今儿开始,除了散卖之外,大宗的黄豆交易,都被醉仙居给垄断了。”
厨子咬牙切齿:“好一个醉仙居,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廪生的影响力。
光靠醉仙居,是不可能让两间粮铺同时放弃另一个大客户的。
这里面必然有赵家廪生的影子。
念过书的人,心思也确实缜密许多,一出手,就直接掐住了自己的七寸。
没了秘方,自己还能做豆腐卖给天上居。
但没了原材料,自己的财路就算是彻底断绝了。
并且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位素未谋面的廪生看在眼里,以后再搞出什么值钱的买卖,保不齐又会让人来抢了。
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
所以必须考功名!
秀才是最基本的,而最好是考一个举人!
只要在功名上压住对方,赵家的廪生就不敢撒野,甚至还会主动上来巴结。
陈浪拿出二两银子交给刘骏,道:“刘兄,县城买不到黄豆,就只能辛苦你去乡下收了。”
“这是脚程费,你收下吧。”
刘骏摇了摇头,并未收下,道:“陈二郎,当初咱们订契约的时候说好的,除了县城,我也得走村下乡去收豆子。”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拿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了?”
“我跟你说这件事儿,不是向你要钱,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豆子可能没办法每天送来,要隔上一两天了。”
陈浪不由分说的将银钱塞到刘骏手中:“刘兄,这钱你必须拿着,不拿我心里不安。”
“走村下乡不仅辛苦,还要承担额外的风险。”
刘骏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那我走了,最快明天下午把豆子给你送来。”
刘骏离开后,陈浪坐上天上居的牛车往县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