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如同一道光影,又似乎清风,无声无息从各府安睡的房瓦上掠过。
最终,停在他心心念念处。
但今晚,他无心这些。
脚步微重,在瓦片上踩出声音,盛知婉睡眠向来浅,但比她反应更快的,是合衣睡在外头的流觞。
“公主!有人来了!”流觞轻声提醒。
手握剑柄,挡在盛知婉身前。
盛知婉从衾被中披上大氅。
却觉得有些不对,那人都到了才发出声响,偏发出声响又不一时进来,似乎便是在等她收拾好?
这种想法刚落下,流觞已经同门外跃入的黑影打斗在一起。
流觞正欲出声求援,盛知婉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流觞,自己人。”她话落。
流觞一愣。
面前的人却比她还先收手,流觞的剑尖几乎是擦着对方的小腿扫过。
“是我!”商行聿声音低沉。
流觞更愣了,真是男子?!
深夜,一个男子闯入公主卧房,公主居然还称对方是自己人?
但作为一个听话的小丫鬟,流觞还是住了手,只是警惕地站在原处看着月光下模糊的身影。
盛知婉知道商行聿这时候来定是有要紧事。
“流觞,你去外头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流觞抿唇,应了声出去。
这一会儿小脑袋里已经蹦出好几篇公主与面首的二三事画本子,对了!她总觉得方才听到的声音好耳熟啊。
是谁来着?
流觞出去,盛知婉点了烛火,商行聿的身影映衬在烛火下。
“冀州府出事了。”商行聿直接将收到的信件取出,递给盛知婉。
盛知婉看后,原本平淡的眸色渐渐变冷!
“冀州府杜氏、知府,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火烧棉花还不够,还敢用慈济院三十多幼儿的命威胁!
盛知婉的手落在信封上:“前几日你说,祁书羡和孟央,去见了三皇兄?”
“是。”商行聿颔首。
那日他送给盛知婉的点心,可不仅仅是点心。
“那看来是三皇兄在背后为他们兜底了。”
“公主打算如何做?公主若是担心棉花,在下可以让顺德镖局的镖师、和冀州府聚贤茶楼的盏士一同护卫。”
所谓盏士,便是聚贤茶楼内无数个各有所长,可以被高价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