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看不到那些目光。
崇晟帝:“……”
杨尚书:“……”
张焕:“……”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住了,苏公公脚步顿在原地。
这……若祁国公便是那富商……他还要不要让谢统领去查了?
祁书羡茫茫然越过中间隔着的官员们,看向跪在地上的身影。
方才祁国公的话,一字不差传入他耳中。
养在外头的……外室?!
这、怎么可能?
父亲一向爱重母亲,连两位姨娘院子都很少去,又怎么可能会养外室?
可他再不愿相信,如今眼前一切都真真切切。
祁书羡强忍着冲上去质问的冲动。
崇晟帝回过神,面沉似水斥道:“祁国公,朕一直以为你肖似老国公,君子之仪,却不想你竟连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
“前有长女贩盐,后又闹出豢养外室?若喜欢,便堂堂正正抬回去纳妾,若不喜欢,也不必做出这等违背伦常之事,还是……那女子的身份有何问题?”
崇晟帝威严的目光压得祁国公不敢抬头。
他将身子伏得更低,叩首道:“陛下明鉴!陶娘身份清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之妻崔氏,实在善妒,臣虽有两房妾室,却一直无所出,臣也是因此,才想出将人养在外头的办法。”
祁国公说罢,不少朝臣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怜悯、不屑、鄙夷。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爱妻楷模?
原来,这便是妻子艳羡的夫君?
哈!回去定要将今日之事说给她听,也让她看看,相比自己这种好色露于外的,这名声在外的祁国公,其实才是真真正正的伪善小人罢了!
还有那崔氏,哼,还有脸在宴会上炫耀祁国公的专情爱妻?
原来竟是被她逼的!
瞧瞧吧,最后逼得男人只能在外偷养外室……哈!
所有人心思复杂,只有祁书羡,眼眸蓦地瞠大。
父亲,怎能这样说母亲?
“原来如此……”崇晟帝摇头:“那张焕所言之事,可属实?”
祁国公擦擦汗道:“虽是属实,但那也是杨二公子喝醉后,将臣的外室错认成别人才犯了糊涂。”
笑话,崇晟帝摆明了态度偏向杨尚书,他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外室被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