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他那个世子递去北京,就说他自请为太祖孝陵奉祀使!把他带着,咱们先回海陵!”
老皇帝去世,新皇登基,其中重要一步就是从太常寺抽调人选担任奉祀使祭告太祖孝陵,大概那意思就是,你们家当家人换人了,告诉老祖宗一声!
周弼无语道:“公子,这都是太常寺少卿的事儿,让个亲王去,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
谁知徐鹤那是在翰林院修过实录的,心中对朝廷掌故忒熟:“英宗十二年,下旨命徽王自徐州奉祀高祖孝陵!有例可循,朝廷会答应的!”
周弼:“……”
……
当璐王听说徐鹤要带着自己南下,整个人都要疯了:“我要见公主,本王要见公主,藩王不可轻离藩地,驸马,你不要害本王啊!”
徐鹤压根没兴趣睬他,交代了周弼让他写奏本后,自己便回去休息去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卫辉周边的卫所一点动静都没有,王府的护卫和街面上的混混也撤地撤,散地散,只有客栈门前跪倒一片璐王府的属官。
这些官员从昨晚开始便不断求见徐鹤和公主张徽姮,奈何他们的请求犹如石沉大海似的,递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
一大早徐鹤吃完早饭后拿着璐王亲自书写的奏本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周弼道:“你怎么让那老小子就范的?”
周弼道:“我就说,如果不写,那就把璐王世子也一并带走,路上让他们父子去地下团聚。”
徐鹤闻言拊掌大笑道:“藩王和世子全都死了,璐藩也定会被朝廷裁撤,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张琥那厮回去,朝廷总没有借口削藩,这个璐王是懂取舍的。”
吃完饭,璐王世子张琥再也没有昨天的嚣张跋扈,当他拿着璐王的奏本打开看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也没想到,徐鹤他们竟敢玩了这么一手,竟然挟持了他的父王。
不过,显然他也是个懂取舍的,拿着奏本之后朝着萎靡不振的璐王行了大礼之后便哭着转身离开了。
徐鹤他们还要赶路,处理完璐王府的事情后很快便整理好车架,在一众龙骧卫的护卫下离开了客栈。
……
泌阳城。
此时的泌阳城墙残破,城外伏尸盈野。
甚至护城河的河水都被尸体堵塞,血汪汪的十分瘆人。
城中的残像更是让人胆寒,道路的泥浆混合着血浆让人寸步难行,俞大猷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西城城门口,刚到,他便看